“在下就是蔡收获,羊少所说句句属实。”
“好,那就”羊科登刚要松口,便听见外面又有人阴阳怪气地喊“谁不知道蔡收获是羊少爷的跟屁虫,关系好的不得了,做个伪证也不是什么难事哦?”
“大胆,谁在外面喧哗?给我抓上来!”羊科登猛的一拍惊堂木,把堂下除了羊伯雍以外的人都吓了一跳。
“大人.....人已经跑掉了!”侍卫还没挤出人群,就看到一个人影跑掉了。
“岂有此理!!太不像话了,竟然敢干涉本官审案,下次若被我抓住,定罚不饶!”羊科登猛拍惊堂木,看向仵作也不顺眼,略带威胁的说道:“陈六,你在仵作行里工作快六个年头了吧,最近听说你老来得子,我都还没来得及去庆贺一番。此事事关人命,你可要查验仔细喽!”
“小的不敢,不敢欺瞒大人。回禀大人,死后尸体未经松弛阶段,立即发生僵硬,保持死时的动作和姿态,称为尸体痉挛,比如溺死的人手里抓着的水草,骑马意外而死以后,有的依然在马上不倒。从尸检得出的结果来看,乞丐在拿到羊少爷玉佩不久后便死去了,从昨晚尸体运到停尸房,一直到刚才,小的寸步不离,不敢出一点差错。”仵作身体伏在地上微微颤抖。
“嗯,蔡收获你怎么证明羊伯雍不是凶手呢?”羊科登看向蔡收获。
“羊大人,从尸检结果推断,凶手一定是趁其不备,从身后杀出,如果是实力相当的人,根本不需要偷袭,所以只有两点原因,第一:凶手比乞丐身高矮很多。掌印留下的瘀伤,大家都看的很清楚,下部的颜色比上面的颜色要深,如果身高足够高,手掌上下的力度至少不会差的太多。第二:凶手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是谁?众所周知,我和羊少从来就不会和乞丐打交道。因为既不需要和乞丐谈钱,也不需要和乞丐谈感情。”蔡收获双手一摊,引来外面看热闹的百姓一阵哄堂大笑。
“而且乞丐偷走羊少的玉佩不久就被人杀害,说明有人在跟踪羊少,也许知道羊少有逃课的习惯并且很熟悉我和羊少的关系。凶手杀了乞丐,却没有拿走乞丐手里的玉佩,说明凶手不差钱只是想陷害羊少爷。综上所述凶手是一位身高约165,不差钱,会功夫,最近对羊少有不满的—女人。”
“什么?女人?你如何知道?”羊科登听到后面的两个字很意外。
“报—根据乞丐所提供的线索,将刚要离开福林客栈的司徒鸿带到!”
“嗯,押上来。蔡收获你继续说。”
“男女骨骼天生有别,即使是平时干粗活或者练功夫的女子手掌也是和身体成比例的,我县自两国合力围攻黎鸣以来,虽然有伽象山庇佑,但差点沦为战区,尤其侏儒症者无论男女,或遭到了大肆屠杀,或被贩卖为奴,只长这么高,手掌这么小,出入又自由的也不会是男性侏儒症者,只有女子。”
“嗯,也有道理,虽然凶手尚未确定,但就此看来羊伯雍全然没有作案的可能,你们二人先回去,待本官查明真相,自有定论。”
“多谢羊大人!”蔡收获开心的站起身,然后拉起一脸茫然的羊伯雍赶紧离开了公堂。
“堂下何人?”羊科登看着堂下虽然跪着却英气逼人的男孩。
“大人,小的叫司徒鸿。”
“据其他乞丐们所说你是外地人,你从哪儿来啊?”
“大人,我是从西坂国逃出,来投奔黎鸣国的亲戚的。”
“黎鸣国的亲戚?不管你来做什么,本地治安轮不着你来管,你帮龙灵霞将他们一众乞丐赶走,发生口角还动了手,本来只是民事纠纷,但现在他们的头儿死了,你有重大作案嫌疑,你为什么替龙灵霞抱打不平呢?你们认识?”
“啊?他死了?回禀大人,我和那位姑娘只是萍水相逢,昨日清晨刚到达菩树镇,吃了早点以后,就想到处转转找个歇脚的地方,然后再启程去找亲戚。路上发现一群乞丐正在欺负一个弱女子,实在看不过去,就教训了他们一番。相信换做任何有良善的人都会这么做的。之前一直听亲戚讲黎鸣国是上上之国,民风淳朴,没有剥削和压迫,即使是乞丐,也不该破坏这么好的民风啊,制止这种行为,大人您管理起来可以省不少心呐。司徒鸿确实有所僭越,但绝对不会因此杀人,还望大人明察。”
羊科登耳朵听着倒是舒服,刚刚蔡收获分析凶手是女子,甚有道理,可是治不了司徒鸿的罪就更治不了救他的龙灵玥的罪了,这可怎么办?“大胆!菩树县的事还轮不着你一个外人来管,而且现在,虽然已经结束战乱半年有余,谁知道你是不是西坂国派来的探子,想扰乱我黎鸣国边境的安定啊。”
“大人,没有的事,您看我手臂上的伤,长年累月被毒打留下的痕迹依然可见,如果不是对西坂寒透了心走投无路,怎么会来黎鸣投奔亲戚呢?”
“嗯,你总说你来投奔亲戚,你亲戚到底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