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国良,你先坐下喝杯水休息休息。”蔡收获摆好茶碗,倒了两杯热茶,待孙国良坐下后说“就算报了官也没用,几个家丁哪敢随便杀人?”
“难道蔡兄已经猜出了蔡老叔手里拿的那个木牌的来源?”孙国良一脸愁容“是啊,这个世道也没有公平可言,能明哲保身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这新皇上登基也不说整顿整顿,咱们未来还有何前途...”
“嘘,这话也就在你我之间说说,咱们菩树县地理位置特殊,人员复杂,谁也得罪不起,历来各朝各代的名人遭遇了变故,不都先苟着吗?习惯就好了。”蔡收获抿了抿嘴唇“经此一劫,我蔡家大部分商铺都损失惨重,如我料想不错,很快便会有人来收购,那样我就可以把铺子变成现银,亏是肯定亏,但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太爷爷当年就是靠着一个扁担走街串巷卖豆腐起家的,至少我还会做豆腐。等我把我爹安葬好以后,咱们就用心读书,你想想,现在新皇登基不久,朝中风云多变,肯定需要大批人才,咱们俩只要好好努力,相信未来一定会有一个大好前程!”
“蔡兄说的在理啊,紫玉先生一直教导我们要好好读书,如果未来能考取功名,说不定可以平复这些乌烟瘴气!”孙国良放下茶碗“蔡兄既是我孙国良的恩人,也是共患难的兄弟。以后咱们俩就朝着这个方向一起努力!”
“好!”蔡收获极其郑重的应下了。
羊府
“你说什么,我叫他来,他蔡收获竟敢不来?!真是胆大包天,竟敢无视我这现任县令!”羊伯雍已经喝了不少酒,脸上红通通的“去,把他给我拿下!”
毛管家似乎想到了什么“对了大人,刚才去找蔡收获的时候,见他们家正在挂白灯笼。”
“白灯笼?我刚当县令他就挂白灯笼,真是好大的胆子!!”蔡收获猛的将酒碗往地上一摔。
“哦大人,小的想,蔡收获万万不敢如此,想必是家里有人过世了。”阿毛见羊伯雍误会了,作为下人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多解释两句。
“谁又死了,晦气,哎算了算了,叫他来也是晦气,你先下去吧。”羊伯雍站起身晃晃悠悠。
毛主管本想上前去搀扶只听羊伯雍大喝一声“不用!”随即笑嘻嘻的说道:“我清醒着呢,我还能走曲线呢,不信你看。”
羊伯雍没走两步就摔倒了,狂吐起来,刚包扎好的伤口又渗出了血迹,吓得香儿赶紧去搀扶“毛管家,要不这里交给我吧。”
“也好,那就有劳香儿姑娘了。”阿毛无奈的摇了摇头离去了。
“不好了不好了,老夫人又在喊叫了。”阿德一路小跑而来,却看到大人已经醉的没什么意识,又看了看香儿“这,可怎么办?”
“实在不行就堵了她的嘴,如果乱跑就把她绑在床边啊!”香儿没好气的说。
“这,这”阿德犹豫不决。
“这什么这,现在大人喝醉了,下人也跑的差不多了,府里没几个人,总不能让她一直这样喊吧。”
“额,也是!”阿德赶紧一溜烟跑走了。
香儿费了好大力气终于将高出自己一头多的羊伯雍搀扶到了屋里,闻了闻自己身上的酒气,看着醉醺醺的羊伯雍,反而有了一丝丝的嫌弃,喊了别人过来收拾了一下地上的呕吐物,然后就离开了。
津水湖湖畔
“这是给我的?”黎碧罗被人告知楚鹤在船上等她,便从方文书别院赶过来了。
“是啊,我已经打点好了,待钦差大臣在这里敲定好秀女名册带你们启程去京阳的时候,他自会多加照顾你,这助孕的药你可先放在宫外,等时机成熟,自会有人给你送进去。”
“原来楚哥哥已经为我打点好了一切,碧罗感激不尽,以后定为楚家效力,至死不悔。”黎碧罗将心中疑问隐藏在心底“对了,楚哥哥,为了不让皇上多疑,所以我跟方文书说自己姓黎,您看如何?”
“碧罗心思缜密,甚好。”楚鹤拍了下自己大腿站起身“老话说,男人名字里不带天儿,女人名字里不带仙儿,蔡天齐啊蔡天齐,估计是这名儿起的不太好,所以才有如此结局啊。碧罗,蔡家的事你做的很好,接下来,你去安排人接手他们家的生意,就算是你在菩树县为楚家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是,碧罗记下了,要是没其他的事,我就先去准备了。”
“去吧!”楚鹤见碧罗走了,立刻喊来一群舞姬,一边喝着酒,一边欣赏着香艳的舞蹈,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提不起兴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喊来一个暗卫低声吩咐“...把她给我掳来。”
“是!”一个暗卫领命出去了。
羊伯雍这一觉睡了个天昏地暗,此时睡眼蓬松感觉口渴,喊人却没人应,便忍着伤痛,自己下了床倒了杯水喝,走出房门看到阿德拎着一桶水经过,立马叫住“阿德,这是干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