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开始轻声议论:“看来康哥儿受伤不轻啊,这样轻轻一碰就疼得厉害。”
晋王见状,拧起眉头,面色不悦:“老太太,康哥儿说自己手被弓弦拉伤,口说无凭,眼见为实。”
老太太见状,从容说道:“康哥,打开纱布,让晋王看看,以免落人口实,说你诬陷嫡母。”
关如月心中更加疑惑,为何老太太如此坦荡,难道?当纱布揭开,关如月心中有了答案。
这一家人,为了陷害自己,可真是狠得下心,只见康哥双手,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原本结痂的伤口在不经意间再次破裂,鲜血渗透出来。
康哥儿的小脸因为疼痛,扭曲了起来,看上去让人好不心疼,众人看到康哥儿双手,再次小声议论起,无非还是感叹康哥命苦。
汪思若见状,哭得更大声,仿佛伤心过度,身子一晃,扑倒在关如月的脚边。
“夫人,平日奴家有错处,你尽管处罚,康哥小小年纪,怎么受的了这样的责罚。若是夫人容不下我,将我发卖了,奴家也没有怨言。夫人你就当康哥儿,是只小猫,小狗,给他留一条活路吧,我求求你了夫人。”
汪思若跪倒在地,额头对着地面咚咚的狠命磕头,只是几下,汪思若的额头就渗出血水,冯墨青见状,赶紧附身扶起汪思若,揽在怀里,抬头看向关如月,横眉冷对,咬牙切齿:
“平阳郡主,可还满意。”
关如月一脸冷漠,看向冯墨青和汪思若,眼神冰冷,不像在看待活物。
众人看着面无表情的关如月,又看看哭哭啼啼的汪思若,不由得叹息,真是一对苦命鸳鸯。
“郡主,也太跋扈了,谁家不是三妻四妾,不能因为他燕王府没有妾室,就不许冯家郎君纳妾吧。”
“你看康哥儿的手,在看汪姨娘的额头,可见平日在冯府,不知受了多少磋磨。”
晋王只瞧了康哥儿的手一眼,就看出了端倪,转向关如月,面色严肃:
“平阳郡主,可还有话要说。”
此话一出,关如月还未做出反应,高安公主先跳了出来:“二哥哥,你竟然不相信如月姐姐?我以人格担保,此事必与平阳郡主无关。”
如月姐姐是什么人,自己自然知晓,若不是如月姐姐,自己哪里有命站在这里,高安激动得满脸通红。
关长林也以不善的目光看向晋王,不知他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
“高安,本王公正严明,不会冤枉好人,更不会放过坏人,你不可捣乱。”晋王让高安退下,自己面向关如月,面上在等她给出一个回复。
心里却在等着看她的笑话,这个女杀神,在塞外时如何洒脱,一言一行不拘小节,连自己一个皇子都不放在眼里,今日在这后院之中,却畏手畏脚,一点不像自己认识的关如月。
关如月迎上晋王的目光,不卑不亢,语气里不怒自威:“殿下,不是如月作为,如月无话可说。”
不知为何,关如月如此云淡风轻,反而刺痛了晋王的心,关如月你在冯府过的是什么日子,你的夫君当着众人的面,不顾你的脸面,护着妾室,你当真不在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