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如月心中满是鄙夷,景姐儿,这可是你自己选的,前世为你筹谋,备上丰厚的嫁妆,让你去清流寒门做当家主母。
不曾想,你竟然记恨上我,怪我没有给你觅得好夫婿,自己该嫁入高门权贵,更是向秦王自荐枕席,今世如你所愿,你可开心?
皇帝见已尘埃落定,安抚几句,便起驾离开,关如月走到长宁身旁,用只有两人能听到声音,轻声道:“长宁公主,来日方长。”
说完,让景姐儿穿好衣衫,转身离去,帐篷里只留下长宁和秦王。
秦王缓缓起身,面如土色,实在想不通,自己最信任的阿姊为什么和父皇一起出现在帐篷。
低声问道:“阿姊,为何父皇会来?为何我进入帐篷,就失去了神智?连身下是谁都分不清?”
秦王眼里尽是猜疑,他死死的盯着长宁,在等她给自己一个解释。
只是一瞬,长宁已经想好了说辞:
“帐篷里面没有迷香,怎么逼关如月就范,谁知道你也中招。”
“父皇为何会来,你还没看明白吗?榻上的是何人?关如月的庶女!哪有这么巧的事情?父皇前脚刚到,关如月跟着就进了帐篷?这一切不是她精心设计的?必定是她早知道了我们的计划,于是顺水推舟,好歹毒的请君入瓮。”
长宁说得牙痒痒,完全不提,是自己亲自去请的皇帝,上演的这出捉奸大戏。
看着秦王还是有些不信,继续说道:“难道你认为是我引来了父皇?刚才父皇提剑,是谁挡在你身前!?”长宁肉眼可见的恼怒。
“别忘记了计划是我提出的,如果东窗事发,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倒是那个关如月,这么一闹,引得父皇对你不
满,还成功的将自家的庶女塞到了秦王府,真是一箭双雕。”
秦王听到长宁这么说,脸上露出阴狠:“好你个关如月!算计到本王头上!既然那么想让庶女来我秦王府,我就让她有命来,无命回!”
关如月将景姐儿带回帐篷,没有详细询问她为何进了秦王所在的帐篷,因为她并不在意,只是悠悠地说道:“景姐儿,路,是自己选的,日后不要后悔。”
景姐儿重重的磕头:“景儿绝不后悔,景儿谢过夫人成全。”
关如月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跪着的景姐儿:“你起来吧,哪里有什么成全,这一切都是靠你自己争取”。
“你嫁的人可不是寻常人家,乃是皇亲国戚,这套流仙裙送给你了,就当我给你添置的嫁妆,你可还喜欢?”
景姐儿自然欢喜,自己的衣衫上不得台面,以为夫人不久就又要收回流仙裙,没想到今日就这样送给了自己,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抑制不住。
关如月看见景姐儿贪婪的神情,甚是厌恶,嘴上漫不经心地说道:“秋猎回府后,你必定要和汪姨娘、太太、老太太好生商议嫁妆,可不能寒酸,你出身本就不高,若没有丰厚的嫁妆,在秦王府日子可不好过。”
景姐儿,轻咬下唇,冯府的人真的会顾忌自己的死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