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还未落,只见笼子里的鹰,竟然歪歪倒倒,似乎站不起来,长宁暗叫不好。
太子也肉眼可见的慌乱起来:“怎么回事?这鹰刚才还好好的。”
皇帝见状,整个脸也沉了下来,声音不怒自威:“太子,这就是你送给孤的鹰?是在说孤已老矣?”
太子立马双膝跪地:“父皇,儿臣绝无此意,刚才儿臣还检查过,这鹰还生龙活虎。不知为何刚献给父皇就...”
皇帝眯着眼睛,眼神里透露着危险:“太子的意思是,这鹰本来无事,送到孤的手上,就是要死不活?是孤的问题?”
太子更是惶恐,慌张的喊道:“父皇,父皇,一切都是儿臣的错,儿臣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请父皇恕罪。”
长宁大气不敢出,隔着笼子,仔细的看了又看,怯生生的说道:
“父皇,儿臣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老鹰除了翅膀中了一箭,腹部还中了一箭,应该是伤势过重,所以才这副模样,哥哥也是无心之失,还请父皇宽宥。”
皇帝并不再看向笼子,这鹰是什么原因变成这样,他无心过问,他在意的是,自己立的太子,将一只垂死的老鹰送给自己,是在暗示自己什么?是说自己如这老鹰一般,寿命将尽?还是说这是对自己的一种挑衅,提醒自己应该早早让位?
皇帝坐回龙椅,此时的皇帝犹如冰山一般冷峻,哪里还有半点慈父的模样,散发出一股令人望而生畏的天子威严:
“梅贵妃真是给孤养了两个好儿子,秦王荒淫无度,太子藐视皇权,无君无父。”
说着又看了一眼长宁,就这一眼,如同寒风中的利剑,把长宁死死钉住,不敢动弹,背上的冷汗直冒。
“传孤旨意,梅贵妃降为梅妃,免去太子监国之职,下去吧,孤不想看到你们。”
太子大惊,跪在地上,不停乞求:“父皇,此事与母妃无关,还请父皇饶过母妃,一切过错,由儿臣承担。”
皇帝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太子,是在说孤的旨意不公,为自己的母妃抱屈?”
长宁立马跪下:“父皇,哥哥并非此意,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太子还想争辩两句,长宁用手扯住太子衣袖,行礼后,拉着太子退下。
走到一边,太子不满,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洛儿,你刚才是在做什么,为什么不让我跟父皇解释清楚?”
“哥哥,你看不出来吗?父皇正在气头上,此时你不管说的什么,落在父皇耳朵里面,都是狡辩。”
长宁看着暴跳如雷,没有一点城府的太子,心里气不打一处来,还是耐着性子,打听猎得鹰的细节,满脸诧异:
“什么?哥哥,你是说,这鹰不是我们猎得的?是晋王射中的?那可是他从中做了什么手脚?”
太子摇头:“我赶到时,他正命人将鹰放入笼中,此后,这鹰就没有离开我的视线,他没有下手的机会。”
长宁叹息:“难道是晋王不分轻重,猎得时,鹰已然受伤,哥哥,你怎么也不检查仔细点?”
太子也正在气闷,没好气道:“到手时,我明明已经看过,除了翅膀,没看到其他伤口。”
长宁神色冷了下来,嘴角扯起冷意:“此事,必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