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方嬷嬷、紫娟、双寿去镇上摆摊,沈娇娇还是和王掌柜、赵猎户去找买卖田地的掮客。
在镇上多番打听,最后三人定了一个姓金的掮客。
金信仁,专做田地、铺面、房屋买卖,因为来源广,质量好,还很实在,没几年就在新南镇小有名气。
找到金信仁的时候,金信仁正给几个手下人训话。
“哎~~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要说,这位爷……。”
“知不知道啊?”金信仁说道。
手下连连点头,不敢说不知道,全都一副受教了的表情,齐齐表示:“知道了,金爷。”
看金爷满意地点了点头,手下一人上前两步,悄声提醒道:“金爷,外边是不是有人找你啊?”
说完还用头往门口是方向驽了弩。
金信仁抬头向着门口的地方望去,正看见沈娇娇和王掌柜、赵猎户三人从门外走进来。
“请问,哪位是金爷啊?”王掌柜看着屋内几人,仔细地打量了一圈。
只肖一眼,他就发现站在中间的那个,胖乎乎地自带一份喜感的中年男子,和其他几人都不一样。
眼神一转,直接走到中年男子身前,客套地说道:“想来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金爷了吧。”
虽是疑问句,但内里的意思却是已经确定了面前此人就是金爷。
金信任微微一愣,随即便哈哈一笑,“这位仁兄好眼力啊,一眼就看出了金某的身份。”
王掌柜摆了摆手,说道:“主要还是因为你的几个手下们露出了破绽。金爷虽然穿着打扮都很平常,但刚刚看你们谈话时,这几人有隐隐地以你为首的架势。”
“加上这几位态度恭敬,对待金爷你更是带着一股下位者对上位者的畏意。所以我也就猜测你就是金信仁,金爷。”
金信仁摸了摸下巴,好似真的在思考王掌柜说的那些破绽,不一会儿就哈哈大笑起来,很是欢喜地让王掌柜几人入座。
又连忙让手下人下去后,端来热茶招待客人。
“敢问这位仁兄尊信大名?”
“金爷客气,鄙人姓王,是我东家家的账房先生,金爷若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一声王掌柜。”王掌柜说道。
金信仁端了茶盅喝了一口,品味一番后对着几人抬了抬手,一脸享受地说道:
“王掌柜,来,你们都尝尝。这可是今年新摘的蒙顶甘露,这茶,茶叶条索紧卷,浅绿油润;汤黄微碧,清澈明亮,尝起来香气高爽,味醇甘鲜。”
王掌柜、沈娇娇、赵猎户三人听主人都这么说了,也都端起面前的茶盅,掀开盖子闻了闻,再用茶盖撇了撇表面的浮沫,低头浅尝一口。
“嗯~~味道果然不错,茶香四溢,喝起来还能品出鲜、甜之味。”沈娇娇赞叹道。
王掌柜也不由点了点头,又浅浅尝了一口,细细品味茶在口腔里的味道。
赵猎户端起茶盅迟迟没喝,刚刚看王掌柜和沈娇娇两人都一副享受的表现,他以为这茶能有啥不同的呢,结果一口下去也没尝出什么味儿来呀,还没他家井水好喝呢。
“哦~这位姑娘也会品茶吗?”金信仁惊异地问道。
沈娇娇略扯了扯唇角,“以前略有涉猎,不足挂齿。”
金信仁看沈娇娇淡定地好似一点不在意的样子,却以为沈娇娇是才不外露,谦虚之词,连连点了点头,暗想,看来这姑娘还真是王掌柜口中的东家了。
想到这里还是忍不住感叹一句,只是这东家未免太年轻了一些。
金信仁笑了笑,敛去眼里的探究之意,正襟危坐地说道:“不知这位姑娘,今日找金某是要看房,还是田地铺子啊?”
沈娇娇对金信仁看破三人的关系也不以为意,金信仁好歹也是来往各个阶层的掮客,要是连这点儿眼力都没有,只怕也不能打下这份基业了。
“今天是想让金爷,帮我们介绍几块位于大河村附近的田地。”沈娇娇笑道,“最好是都连在一起的。”
金信仁听沈娇娇是要买田,连忙拿出一本账本来,“大河村里面是没有了,不过我记得在大河村与向阳村的接壤处有一处田产,那处大概有三十亩,还是上等的土地。”
沈娇娇和王掌柜、赵猎户一听,心下一喜,然后就看到金信仁指着账本的一页,说道:
“你们看,就是这处,三十亩上等田地,要价五两银子一亩。”
又往后翻了一页,“这儿,在你们村西的尤家屯边上,二十亩地,中等田地,要价四两银子一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