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天冷,夏冬春也用不了、也不放心其余人都在伺候着,于是干脆让云苓给他们安排好了当值的时间,每日只留两个人伺候。
蕖菱瘪了瘪嘴:“安答应在外面,说有话要和小主说。”
夏冬春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安陵容?她要见我?有话要和我说?”
“是。”蕖菱点头。
“我和她没什么好说的!”夏冬春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安陵容。
“那奴婢去回了,就说天冷,小主您歇着,让安答应改日再来?”蕖菱问道。
“等一下。”云苓拦住蕖菱,转头对夏冬春道,“小主何不听一听安答应准备说什么呢?也好心里有底。”
在这宫里,夏冬春最信任的人就是云苓,也最能听得进去云苓的话,闻言便道:“那就请她进来,我倒要看看,她能说些什么。”
“是,奴婢这就去。”蕖菱应下,转身出去叫安陵容了。
蕖菱出来的时候,宝鹃正要说什么,看见蕖菱,把嘴又闭上了,蕖菱留了个心眼,多看了宝鹃一眼。
宝鹃跟着安陵容便进去了。
夏冬春现在在胤禛跟前还算得脸,再加上她的位份、家世本就都比安陵容好,所以她的屋里要比安陵容的屋里暖和多了。
安陵容一进来就感受到了差别,但她只是抿了抿唇,没说什么。
“我听蕖菱说,你有话要对我说?”夏冬春还是坐在榻上,手里拿着那枚绣了一半的香囊,眼都没有抬,她的性子本就不会遮遮掩掩,更何况安陵容又切切实实得罪过她,所以她对安陵容的不喜也都表现在了明面儿上。
安陵容猜到夏冬春会是这个态度,但是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有些无助,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是这话不说又不行,所以她犹豫片刻,还是开了口。
“前几日那件事,实在不是我的本意,”安陵容吞吞吐吐低声道,“致使累夏常在无辜受牵连......我回去后左思右想,觉得那日的话说得实在是不妥,便还是来给常在致歉,还望常在能够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次的无心之失吧。”
“无心之失?”夏冬春还以为她是要说什么重要的事呢,原来还是这样的话,当即嗤笑一声,“殿选那日,你拿滚烫的茶水泼了我的衣裳,差点使我殿前失仪,入宫后你说是无心之失,我便也没有再找你的麻烦吧?”
安陵容听她的语气就知道不像是要原谅自己的意思,但话都说出口了,她也不可能转头就走。
只能想办法解释:“我......”
可惜夏冬春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前些时日你被富察贵人为难,虽说我并非有心帮你,但怎么说也替你拦住了富察贵人吧?结果呢?富察贵人要为难你,你撇不清楚,便要将我也拽下水吗?”
安陵容眼眶都红了:“我回去后日思夜想,越想越愧疚,是以才来向常在致歉......”
“若是诚心致歉,便不会找什么借口,说什么‘无心之失’了!”夏冬春横她一眼,“你走吧,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