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常在说话一向心直口快,但旁人不惹她,她也断断不会主动去招惹旁人。
“好在太后已经下了懿旨,褫夺余氏妙音娘子称号,还罚她在宫中禁足半个月,也算是给你出口气了。”齐妃也很看不上余莺儿,尤其是余莺儿明显是华妃的人。
沈眉庄坐在一旁,倒是没怎么说话,只是从神情来看,也很是关心欣常在的样子。
欣常在还气着:“那余氏也实在恃宠而骄,也不想想,万一哪一日她失了恩宠会如何!”
“妹妹既然知道她是怎样的人,又何必再自己生气呢?”敬妃宽慰她道,“总归这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那是,我倒要看看,她没有家世,待来日再没了恩宠,是否还能张狂起来!”欣常在这次实在是气得狠了,想起昨日余氏让人硬拖着她进了慎刑司的嚣张模样就觉得不痛快。
齐妃端起茶盏抿了口茶,慢悠悠道:“只是,我瞧着那余氏,像是华妃的人,你们说,华妃会不会为她求情啊?”
“这个……兴许是不会的吧?”沈眉庄心里想着华妃是肯定不会帮忙求情的,但嘴上说出来的确实模棱两可不确定的,“毕竟她们二人并无长久的交情,华妃娘娘应该不至于为了做错事的余答应求情。”
“那就好,否则那余氏恐怕安生不了两日,便又该蹦跶起来了。”齐妃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也算是这么过去了,毕竟太后亲自处理的,还有谁敢不服?
这次之后,一个多月的时间,胤禛都没有见余莺儿,余莺儿自己也渐渐慌了,太后罚她,说实话,她并没有那么害怕,毕竟对她的处罚只是太后的意思,和皇上又没有什么关系,只要皇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宠她,那她就什么也不怕。
可现在皇上已经一个多月都没见她了。
余莺儿不由担心起来,一开始她还能用“皇上忙于朝政”这样的理由骗骗自己,可后来,她亲眼看着敬事房的人来请了博尔济吉特贵人,之后胤禛几次来后宫,但不是去翊坤宫,就是去存菊堂,要么就是延禧宫夏冬春或是富察贵人处,甚至连博尔济吉特贵人这里也来过两次。
于是,情急之下,余莺儿去了翊坤宫求华妃。
“娘娘,求娘娘救救嫔妾吧。”余莺儿哭着跪在华妃殿里,简直成了一个泪人儿。
华妃盘腿坐在软榻上,闻言掀起眼皮睨了她一眼:“皇上不去看你,本宫又有什么法子?”
“求娘娘救救嫔妾吧,”余莺儿见华妃不想管这件事,哭得更加厉害了,“娘娘的恩德,嫔妾一定铭记于心,甘愿为娘娘效犬马之劳。”
华妃默了片刻,晾够了她,才慢悠悠开口:“皇上是位念旧情的人,你擅长什么,去做就是了。”
余莺儿愣了片刻,眼睛一亮,明白了华妃的意思:“多谢娘娘指点!”
“去吧,瞧瞧这张小脸儿,”华妃弯了弯唇,“都哭成什么样子了?还不赶紧回去收拾收拾?”
“是!”余莺儿眼神坚定,“嫔妾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