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却说:“那又如何?往年无人耕种,我刚种上庄稼,你便说是你的,这不是明抢吗?”
商离哭笑不得,“这位郎君,话不是这么说的。今日我不来,这地还是我的。你用了便用了,我既往不咎。但从今日起,你若要继续耕种,便是要交予我三成的收成当租子。这买卖,你不亏。你去租别人的地,也是一样的。”
少年冷笑,抱胸站着,不可一世的张扬,“老子不是你们齐人,大齐律与我何干?”
商离深吸一口气,“你既不是齐人,脚踩在我齐地上,自然要守我大齐的律法。”
若非不能动武,商离已经把他踹下田埂,让他吃一嘴泥,还跟他论什么是大齐律。
“郎君非是齐人,却在我齐地之上,自然要守我齐律。若是郎君不愿意谈,那便离开我齐地,自然也就不会与我讲什么齐律。”商离手痒,但还是忍住了。
少年见她拳头握紧,眸光微闪,“这位小娘子,若是小爷我娶了你,你的田产不就是我的了?可是这个道理?”
商离咬牙,想揍人,但不过是乡野少年,没有必要动怒,“郎君错了,我大齐的女娘嫁了郎婿,田产还是自己的,收的租子是自己的。郎君不是齐人,那便是胡人,你们鲜卑儿郎就是这般蓄产的吗?占女娘便宜,也不嫌臊得慌!”
少年步步逼近,“小娘子可是许了人家?若是不曾,我上你家提亲吧,田产是你的,租子也是你的,但你管我吃饱饭便行。你觉得可行否?”
商离没有退,抬头迎向他,“阁下自重,这里是齐地,婚配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却不知阁下,家住何处,姓甚名谁,家中还有何人。”
“你们齐人真是麻烦,婚配该是两情相悦,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该不是还要说,两人要门当户对,你这是看不上我?”少年逼近,将商离逼向立柱,双臂抬起将她圈住,迟疑片刻,一手移向她的羃篱,“让小爷先看看,你是美是丑……”
可话还没说完,少年已经被商离踹下田埂,滚入新翻的田中,满身的泥污。
商离话已说完,不再恋战,带着两名军士离开。
少年哈哈大笑,“小娘子,你家在何处,我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