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下人阿福端着洗脸水敲了敲书房的门,里面传出一个沉稳有力的声音,“进来”
进来后阿福看到穿着亵衣,闭着眼坐在卧榻上的侯爷,就知道昨夜侯爷又处理公文到很半夜了。
放下水盆阿福半弯着腰,双手把拐杖递了过去喊了句,“侯爷”
嘉定候裴谨远揉了揉太阳穴,睁开双眼,接过拐杖问道,“何时了?”
阿福说了句,“快辰时了。”
伺候裴谨远洗漱穿戴好衣服,只见他身穿着一袭绣紫纹的黑长袍,乌黑的头发梳着整齐的发髻,更显得身形修长。
多年的带兵打仗使他拥有健壮结实身体,拄着拐杖也比跟在后面的阿福更加高大挺拔。
这时正厅主位上坐着位老太太,年约五旬,容貌尚娟秀,身着墨青色长袍,绣着复杂吉祥图案,手里拿着串佛珠。
右手边坐着位儒雅的男子,后面站着个容貌艳丽的女子。
微微听到拄拐的声音且越来越近。
不一会裴谨远走了进来,微微鞠了下躬,“母亲”
右手边的男子看到裴谨远进来立马起身,“大哥”,身后女子也紧随其后,“大哥”
裴谨远看了一眼应了一声,“二弟、弟妹”
裴老夫人见到儿子眉开眼笑说,“远儿,坐下吧!睡的可好,昨夜子时还见你那屋灯火亮着,要注意休息,不可累坏了身子。”
裴谨远知道又让母亲担心了说,“孩儿记住了,让母亲担忧了。”
裴老夫人感到欣慰发出,“恩。”
坐了一会不见裴谨行,裴谨远问道,“三弟呢?”
裴谨言跟老夫人互看了一下,老夫人笑着说,“前天被你训斥了一顿后,就把自己关在院子里,还不曾出来。”
裴谨言接着说,“说是要证明给你看,要在这次的秋闱拔得头筹。”
裴谨远不相信这小子能这么老实,会乖乖待在院里,“等会我过去看看。”
身后的老嬷嬷说道 “老夫人早膳已经备好了。”
“吃饭吧!”
早饭后老夫人心疼裴谨行,跟着来到西厢房,敲了敲门没动静。
“谨行啊!快开门是娘,你这孩子怎么可以不吃饭呢?”
还是静悄悄的。
裴谨远不耐烦喊道,“裴谨行,再不开别怪我不客气。”
“来人,把门给我拆了”
拆完门后,老夫人第一个进到屋内,连个人影也没见着,“这人呢!”
下人看了一眼屋内,“回老夫人,这奴才也不知道啊,三少爷他确实没出过屋,怎么就不见了。”
“哼,连个人都看不住。”
裴谨远看了后面窗,发现窗框上有个脚印,知道这小子又爬墙出去了。
“母亲不急,这小子估计昨夜趁他们不注意爬出去的,应该快回来了,我们在这等他。”
“哎,好吧!”
老夫人看着裴谨远悠闲的喝着茶,“远儿,等会谨行回来你…”
“放心吧母亲,我有分寸。”
这裴谨行是裴家的三公子,年十六,生母是个妾室,在生裴谨行的时候血崩去世了。
老夫人看这孩子刚出生就没了亲娘,觉得可怜就养在身边,这一养就是十几年,这孩子从小就聪明孝顺。
也把老夫人当亲娘,哄的老夫人每日开开心心,这两年不知怎的喜欢舞刀弄枪,说是要跟他大哥一样,报效国家,光大门楣。
这老夫人已经一个儿子交给了大盛,说什么也不肯裴谨行也学武,每日好言相劝,希望裴谨行参加科举,也可以光宗耀祖。
不曾想这裴谨行就不是个读书的料,根本坐不住,每次都偷偷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