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问一旁的春燕“我娘以往是不管她们吗?任由这样胡闹!”
看着她们两个人,春燕撇嘴道“夫人倒是管过,以往都是训斥几句,叫她们各自回去反省。”
沈舒禾听闻,点点头,想来也是,以母亲的性格对这种事是懒得管的。
一个是父亲的妾室,一个是他的奶娘。
看着眼前争吵的两人,她也不说什么,就这么静静的站着,周围的丫鬟看到小姐来了,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看着。
沈舒瑶忽然觉得不对劲,周围很安静,转身一看,竟然见到沈舒禾立在那里,“姐姐。”
赵姨娘听到沈舒禾来了,顿时一惊,这大小姐素来就很讨厌她,从来没个正眼看过她,被她知道自己跟王婆子吵闹,说到老爷那里去,自己恐怕没好果子吃。
连忙上前,赔笑着说道“姑娘怎么来这了,我原还想带着瑶儿过去看看姑娘呢。”
与赵姨娘不同,王婆子见到沈舒禾,立马热络来到跟前,“小姐,您来的正好,这赵姨娘平白无故的诬陷老奴,您可要替我做主啊!”
说完还恶狠狠的剜了一眼赵姨娘。
沈舒禾并没有搭理她,眼神看向沈舒瑶,淡淡说道“这一大早的,吃过早饭了吗?何必自降身份跟个下人吵。 ”
赵姨娘见状,忙上前说道“还没吃呢,原也不是要吵的,就是昨儿我交代厨房给瑶儿做的雪梨燕窝不见端来,就着急多问了两句,没想到竟惊扰了姑娘。”
沈舒禾点点头,“既然是妹妹要吃的东西,厨房怎么不送来?
这句话说出去,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王婆子的心里直打鼓,整个僵在那里,一时有些不解,心里想着莫不是今日姑娘转了性子。
沈舒禾看向众人,一个个低着头,便吩咐道“春燕,扶我回水云居,今日这事总要弄清楚,到底是谁阳奉阴违不把主子的命令当回事?”
回到水云居的耳房,沈舒禾坐在那一边品着茶,一边瞥向赵姨娘跟低着头的王婆子。
“说说吧,到底怎么一回事。”
王婆子嗓门大,声音压过赵姨娘说道“小姐,老奴冤枉啊,这姨娘非得冤枉我吃了那燕窝...”
一听到王婆子还在狡辩,便哭诉道“姑娘啊,您可要好好查清楚,这老妖婆明明把燕窝偷偷吃了,非要说不小心打散了。”
“您也知道,那燕窝有多珍贵,还是去年宫里赏的,总共就那么一点,我也是舍不得一次就给瑶儿吃了。”
“开春时叫厨房给瑶儿炖过一次,说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把东西撒了,当时也没多想,全当瑶儿没那个口福。”
沈舒禾自然是知道那燕窝的,那是外邦进贡上等极品,因沈恒山巧立功德碑,保举贤良,故得皇帝赏赐的。而那燕窝就在赏赐中,后分成三份,沈夫人,沈舒禾跟沈舒瑶各一份。
“昨儿想着入秋了,天有点干冷,炖点雪梨燕窝给瑶儿补补身子,千叮咛万嘱咐要小心别又给我撒了。”
“可今早见厨房迟迟没把燕窝端来,就叫入夏去厨房看看,入夏回来说,燕窝早就被王婆子拿走了,妾身就叫人寻老婆子去。”
“一开始这老婆子还遮遮捂捂不肯说,妾身说要找夫人,她才说不小心摔了一跤,倒掉了。这世间哪有那么巧的事,这次也是摔了一跤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