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长发仅被一根玉簪挽住,在月光的映照下,女人美得像暗夜里的精灵。
谢斐竹攥紧了拳头,眼里的警惕丝毫未减,“不需要,请你离开这里。”
女人玩味地卷起一截长发,在指尖打转,再度重申,“本尊是这世间唯一能救你的人,过不了多久,你的家会被踏平,你的父母会被神族绞杀,连带着你,也会粉身碎骨,灰飞烟灭。”
她的语气很认真,完全不是在开玩笑。
但谢斐竹却觉得那是无稽之谈,他生活在落日镇18年,都未曾有变动,一个突然出现的人居然告诉他,他们家招惹了神族?
可笑。
“不需要,谢谢。”男人面色依旧很冷,一如既往地拒绝,丝毫没有犹豫。
雪意也并不恼,只拔掉了头上的玉簪放在了木桌上。
雪白的发倾泻而下,与妖冶的红眸交织在一起让人有几分发怵,她明明是在笑,可谢斐竹却无端觉得有些冷。
“你可以不信我,但本尊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不久后的将来你会为今日的选择后悔,甚至是绝望。”
“言尽于此,这是本尊的灵剑,带着它,来日你命危之时可护你一命。”
言罢,她也不等谢斐竹拒绝或者答应,直接闪身离开,徒留下一阵特有的清甜香气。
谢斐竹的目光落在木桌上的那枚玉簪上,玉簪通体雪白,却镶嵌着一枚璀璨的红色宝石,不知道是什么材质,但还未走近就能感受到它残存的压迫感。
此物,绝非凡品。
空气中残存的的清甜香气争前恐后地钻入他的鼻腔,渗透进他的四肢百骸,他愣神了很久。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堪堪回神。
他怎么了?
……
谢斐竹伸出手放在心口的位置,那里似乎萦绕着几分淡淡的欣喜和熟悉感。
想到昨晚的事情,他下意识地望向木桌上,那根玉簪正正好好的依然放在那里,从未移动过。
思及昨夜女人说那话时的认真和神色,他心下忽然有些慌乱。
她的身份一看就不简单,不仅仅是衣衫的华贵,更是周身的气度和光彩,绝非一般的池中龙凤。
她为何要说他一家人都会被神族绞杀?
明明他们什么都没做。
“阿竹,起床了。”屋外传来谢母慈祥的呼唤声,谢斐竹收了收心神,将簪子收了起来放好,随后走了出去。
“来了,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