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傅子旭如愿听到林涵的那一声“好”后,傅子旭激动地将人拥入怀中。
他感受地到怀中人刹那的僵硬,但那又如何呢,他们就要大婚了。
就像让林涵习惯自己触摸她一般,自己迟早都会是林涵身边唯一亲近之人,他们之间还会有一辈子的恩爱时光。
深夜,太后的寝殿内依旧是灯火辉煌。
一群奇人异士将一身披五彩羽毛的人团团围住,正立在殿内作法。
太后耐着性子等着施法完毕,正想上前询问,就见那身披五彩羽毛的人一口鲜血涌了出来,面色灰败,趴伏在了地上。
四周的弟子赶忙将其扶起,太后也赶忙询问道:“法师?”
“咳咳……请恕……在下无能……咳咳……终究是不敌啊……”说着,又咳出一口血来。
一旁的小弟子难过的不能自已,噼里啪啦地落下泪来:“师傅您不要这么说,如果不是三年前您为了驱邪元气大伤,今日又怎会不敌那妖邪呢?”
“法师莫要伤怀,也是哀家强求您而来,若是无法,自然也怪不得您。”
三年前傅子旭自残昏迷,当时还是皇后的她几近绝望,是法师出山为她作法销毁血书,攘除污邪。
虽然傅子旭向来不喜这神鬼之说,也严明禁止这类事情进入皇家,但太后早已暗中将其当作国师供奉。
两年前傅子旭突然大肆选秀,甚至不论出身高低。
如此急功好色的行为,显然不似平常傅子旭的作风。
太后想到了当初血书上的“她”字,怀疑当初的巫蛊之人还是想用女色来谋害傅子旭,便又请了这法师出山。
好在这浩浩荡荡的三月选秀过去,傅子旭虽未选上几位妃嫔,但也没有出现任何异常的情况。
这就让太后更相信了这法师的神通。
如今,这林涵的出现,又再一次唤醒了太后心底的恐慌。
皇上先是抄了祁王满门,要知道,这祁王妃可是她的胞妹。
太后好言相劝希望傅子旭可以看在血脉亲情的面子上,留祁王上下一命。
可傅子旭却说可以让祁王妃和离,便可留下一命,只是祁王的儿女却是饶不得的。
只可怜她的小妹妹,如今都是可以做祖母的年纪了,却骤然之间失去了丈夫子女,只能回到娘家整日以泪洗面。
若傅子旭当真是因朝堂一事问罪祁王也就算了,可太后却知道,这其中还有傅子旭对祁王的迁怒——只是为了一个村妇。
傅子旭力排众议想要将其立为皇后,甚至鬼迷心窍,日日将祭拜用的纸元宝带在身上——就只是因为这是那个女人给他的。
如此种种,怎能不让太后怀疑这个女人与三年前的事情有关。
太后再次许下重礼邀法师出山,却不想竟也是失败了。
但只听那法师话锋一转道:“在下虽无法为太后除去妖邪,但那名唤作林涵的女子便是此次妖邪之术的要点,还望太后早日决断,以维护社稷安康呐!”
那法师言辞恳切,字字泣血,听得太后也不由得为之动容,连忙安抚法师好生下去休息。
法师受了内伤,体力不支,便由身边的徒弟搀扶了起来,于不经意间和太后身旁的侍女交换了个眼神,便告辞退下了。
“太后莫要心焦。”侍女点燃了安神的熏香,上前为太后按压穴位,缓解忧思。
太后享受着侍女的服侍,闭眼吩咐道:“慧娘,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如若办成,哀家自会让皇帝收了你的。”
自己这几年来的隐忍筹谋终于要有所回报了?自己终于有机会可以坐上这天下女人最高的位置了吗?
慧娘心神一荡,却又立马恢复常态说道:“奴婢只想侍奉在太后身边。”
察觉到按摩手法的停顿,太后并没有揭破慧娘的言不由衷,而是继续享受着。
这就是上位者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