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小姐,可以和我们说一说你的家人吗?”待舒心坐下,许莲开口询问道。
舒心:“我的家人?我家就三口人,我父亲,母亲和我。以前还有外祖母。”
舒心:“我父亲叫舒志文,母亲也姓张,叫张菀菀。”
舒心:“我没有见过我爷爷奶奶,他们在我父亲小时候就去世了。我外祖父叫张远,外祖母叫张清,他们都是英吉人。”
“他们都姓张?”许莲问。
舒心:“是的。外祖父和外祖母都是抗战的时候来的华国,后来就跟着他们团长姓了张,并取了华文名。外祖母经常讲起他们的团长,很佩服他。”
舒心看着对面的许莲点点头,继续说。
舒心:“外祖父在我五岁多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对他只有隐约一点印象。去年冬天,外祖母也去了。”
舒心:“在这之前,我没有听家里人说起过英吉,英吉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国家,这个国家跟米国呀小日子呀没有区别。”
舒心:“外祖母去世后,母亲很难过,才提出来想来英吉看看。”
“你们是从哪里离开的华国?还记得离开的时间吗?”张天霖突然问。
舒心:“离开华国吗?从上海,是在3月底,具体日期我不记得了。还没几天,船上就有人过愚人节,那是我第一次过这种骗人的节日,所以记忆深刻。”
“3月?那时候你应该还在学校上学吧?”说话的是许振华。
舒心摇了摇头,“没有了,那次开学父亲为我办了休学。因为我母亲情绪很不稳定,又不能确定回来的时间,所以他们打算带上我一起。毕竟出国又不是去隔壁县里。”
“你还记得你们是怎么到的上海吗?”问话的还是张天霖。
“是火车。我们坐了好久,还转过几次车。”90年代,应该没有直达吧,舒心也不确定。
“你们在上海待了多久?”许莲问。
舒心:“一天多,我们到的时候运气很好,说第三天一早就有船。”
舒心回答得很流畅,这些问题她早复盘过多次。
要问火车上的事情,那就是路上昏昏沉沉记不清了。
至于上海的事情,自己陪着母亲在旅店里,母亲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太好,所以对上海不了解。
谎话说多了,自己都信了。舒心有时候脑袋里都会出现画面感。
张天霖用手指头滴答滴答的敲起了桌子,引得舒心望过去,张天霖很是严肃,好吧,他一直很严肃。
茶室突然变得很安静,让舒心有点不知所措。
“舒心小姐,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对面的许莲打破沉默。
许莲:“我们许家,和张家一样,在华国是有名有姓的大家族,我们不叫巫师,我们自称修行者,其他人我们称为普通人。”
“普通人,是比麻瓜听起来好听多了。”也尊重多了,舒心想。
许莲:“那是78年前了,过了今晚就是79年。我刚8岁,张老哥也才10岁,我们都还是孩子。”
舒心看了两人一眼,修行者就是保养得好,完全不像快90的人,再想一想邓布利多,都150了。
许莲:“有一天,家族召开大会,说海外需要人手做任务,选中了我父母和我哥哥,在我们之前,家族也有去海外的任务,都是长期任务。”
许莲:“临别出发的时候,我才得知张老哥也要去海外,我哭闹着也要去,最后家里人闹不过我还是同意了,留了我哥哥在国内。”
舒心眨巴眨巴眼睛,为什么不带上哥哥,一家人整整齐齐多好。
许莲:“当时走的人好多呀,基本上都是一家子,带一两个孩子,目的地也不同,我家和张家熟,一起来了英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