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派来我身边的?”
伊斯顿挑了挑眉头,墨绿色的眼眸在黑暗中发出幽光。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司柠柔软的唇瓣上细细摩挲着,下一刻他陡然加重了力度,在看到睡梦中的少年轻皱起眉头后,伊斯顿才将手收回,幽幽道。
“不管你是谁,来到了我身边就不可能逃走了。”
… …
游戏第三天,一月十二日。
周依瑶与张泽两人与李雨薇几人碰了面,讲完昨晚上发生的事后,几人脸色都说不上来好看。
莫风更是焦急的在原地来回走动着,眉头拧成一团。
“那个方主管把血液收起来就走了?你们知道他往哪个方向去了吗?”
张泽摇了摇头,这也是目前他最想知道的。但他在屠宰场待了几天,除了昨晚上值班时看到张主管收取血液外,他甚至平时连这人的面都很少见,更不用说知道方主管去往前厅的路程。
这座古堡中人员等级分明,参与宴会的客人们与古堡的主人伊斯顿大人自然是古堡中等级最高的成员,其次就是掌管后厨的方主管与各个部门之间的一些小管事,他们这些初来乍到的逃生游戏玩家自然是处于最底层的存在。
因此没有方主管,他们根本找不到逃出去的路线。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接连几天有人死,后厨中的人员已经肉眼可见的少了许多,但那些老员工们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依旧兢兢业业的做着自己的工作。
“伊斯顿大人给出的报酬是这一带最为高额的。”
头发已经发白的老人给出了这样的回复。在人员流动频繁的古堡外,他有一个女儿已经到了嫁人的年纪,他必须拼命的帮女儿赚取嫁妆,才能保证她在婆家不受气。说完这些话后,老人重新拿起了自己的刀,准备重新投入他的工作,张泽拦住了他的动作。
“您的工资是按月发放的吗?那我们这些新人的呢?进入城堡时主管并没有跟我们聊过薪资待遇。”
张泽眼神十分认真,他注意到自己说完这句话后老人的眼角急剧的抽搐了几下,神色也变得极为不自然。
“要不问问你们主管吧?我不是领导,说的话自然也不算数。”
老人说着叹了口气,眼神带着些许同情,紧接着他转过了身,显然是想回避这个问题,但张泽又一次拉住了他的衣袖。
接连两次被这样冒犯的打断,饶是老人脾气再好,面上也生出了一丝恼怒。
“你们这样影响到我工作了!”
“张伯,我们只是想给父母送封信出去。”
张泽叹了口气,在说这话时表情十分苦恼。张伯也随之脸色一僵,见张泽只是想要送信并没有说别的事情后才微不可寻的松了口气,只是态度依然很回避。
“我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张伯,帮帮我吧…来到这座古堡后,我父母一定很担心,只要送一封平安信就好…”
这座古堡因为频频有佣人失踪,在附近一带声名极差,如果不是家里穷的揭不开锅,没有人会将自己的孩子送来。
张泽说着低下了头,像是生怕面前的老人会拒绝自己的请求,殷切的抓住了他的手。
“我跟您的女儿小玉是同学啊!以前我就老听到她说自己的父亲是个很好的人!”
“你认识小玉?”
张伯如古井一般平静的眼神终于有了几分波动,他纠结犹豫了很久,许是因为自己女儿的缘故,也可能是对张泽动了恻隐之心,他终于松了口气。
“再过一个小时,你来一趟。记住,是你一个人来!”
张伯说这话时,视线不露声色的扫过张泽身后的几人。张泽见状连连点头,对着周依瑶几人开口道。
“虽然只有我自己一个人能来,但是你们地书信我可以代为转达。”
他眼神意味深长,几人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连连点头,直到来到一条无人地空旷小道后,李雨薇才开口问道。
“你认识刚才那个老头吗?看他身上穿的也不是屠宰场的人。”
“谈不上认识。”
张泽挑了挑眉头,他只是偶然有次听到张伯与同事闲聊,提到了自己女儿地小名,以及他有渠道每周都送封家书回去,他就留意到了。
但只打了一次交道,张泽并没有对他完全信任,语气中仍然带着警惕。
“为了以防意外,今晚明面上我一个人来,你们可以在暗中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