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李脸色阴晴不定,眼睛死死盯着灰袍激荡的持剑人,尤其是其手中压缩激荡着阵阵龙压的黑红剑。
他惊讶于这攻心的威压竟使自己的行动都不觉慢上几分,虽不能使他受伤,却极度致命,尤其是这种围攻之下,他这种仍受制于肉身的状态。
‘虽不同永世定义的龙,但在这个层次竟可释放令我暂时受限的威压,即使并不纯粹,也至少可以证明其是直嗣之类,亦或在其之上的存在……’
“有意思,可真是有意思。盛情难却,阁下,让我试试你藏了几层吧!”
繁复的思考和嘴上的慨叹并不妨碍他步步紧逼。
她的威压的确强大,单其衍生出的气爆都如此令人生疼,更遑论这主要作用于意识的震骇……真是直叫人骨肉分离。
‘不过,正好我不是人。’
“嗯……用这么骇人的兵刃来对付我这手无缚鸡之力之人,未免有些太不公平了不是吗?”
祝李身形一滞,持剑者一惊,闪退到百米开外。
她的判断是对的,祝李这出乎预料的一滞的确一中骇人的杀招——不过似乎意不在她,或者说,他不想让这场试探太快结束。
离他最近的执法者残影被其左手直接贯穿,意外地没有溅出火花。
竹风琴也收回衣中,只是余声依旧。
他很平静,可正是这份平静让持剑者不敢妄动。
此刻,战场竟然停顿了片刻……但也仅仅片刻。
“不错的警惕性。”
祝李左掌猛握,被贯穿的机械执法者如水般溶聚,顺着他收回的手化作了一柄漆黑异刃刀。
“你怎么看?”他兴致盎然地看向持剑者。
但持剑者并未回应他,只是以余光关注着地面的战场。
“唔…看来你并不在乎这些机械,也是,终究只是工具罢了……”
他这样掩饰着冷场的尴尬,知道这些执法者残影在这里反而是种妨碍后,那些机器就转而攻向图莉了。
不过这么一说,持剑者也将注意力再次集中到了自己身上。不过……这眼神似乎夹着一丝怜悯。
“……也罢,那种存在不值得为你投下目光。”
紫发持剑者的语气依旧森冷,始终如一,却能让人感受到她的情绪变化。
“谁说得准呢?不过你刚才看向地面了吧?”
声一出,寒刃随至。
“……”
持剑者默不作声,回以剑锋。
“真是个冷淡的小姐……听说血渊这边阴盛阳衰,似乎您对对自己的单身危机并不着急。”
刃锋紧咬剑端,手腕抟动,异刀凭依剑舞,迅速拉近距离。
“幸好好我儿子不像你这般无赖。”持剑者难得嗤笑一声,颇为蔑视地回复道。
剑身龙压一震,差点将刀连带着祝李一同甩飞出去。
“哎呀……看来我的确老眼昏花,异国的鲜花就是早熟……当然,也早凋。”
异形刃闪过一丝红光,持剑者暗觉不妙,一股危险感自黑红剑袭向她的大脑。
不过她的反应竟能快过这神经信号,先一步松开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