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这种状态“狂驰”的确有些勉强,周身的骨骼、肌肉只在这样运动十二三秒后便疯狂颤动,为了避免骤冷性心脏骤停,齐覃尔只得缓慢降速,直到机体再次造热,血氧收支平衡,又缓慢提速……
就这样,虽然很累,汗流浃背,但不可否认,效果的确好,半天下来她已经感觉恢复到了平时训练的水平了。
“咳咳!!”
回家兑了一大杯温盐水,纵使有意识地抑制着一饮而尽的欲望,还是不受控制地被呛了一口。
‘Made,丢人…不过还不错,明早估计就可以返岗了……这药效果也忒强了,不管看到还是亲身经历,都是如此震撼人心。’
‘一天便基本修复全身多处粉碎性骨折,第二天,那些让我肉疼得要死的骨头碎片什么的也基本没了,这到底是什么原理?’
“要是以前能有一粒这个……罢了,旧事不提也罢,现在只需接受这一切便能拥有更好的的将来……”
尽管衣衫已经成了饱吸水的海绵,头发湿作一团,汗如雨下,刚呛了口盐水更显狼狈,但这并不算什么。
更酸的苦更涩的痛她都接受了,为了更好地团圆更好地生活,自己现在的付出还谈不上疲惫。
‘呛鼻、疲胀,难受……真是…这么久还是没能完全适应啊,不过,这跟入职这么久见到的惨剧比起来不算什么,那些……罢了,没资格与那些苦痛比较。’
勉强压下大口喘气的冲动,赶紧按住鼻喉几个穴位,强行使刚才紊乱的呼吸回归稳定。
‘效率还是有些低……我什么时候才能有队长那种身体强度,修习更高阶的技法呢?那时候再遇上那种家伙,我应该也有周旋的余地了……吧。’
‘真是,我在幻想什么?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只凭我自己的努力想练出那种强度的身体,没个三五年怎么可能……’
‘与其妄想不如脚踏实地再提高点效率……可不能老妈和小妹等太久。’
抛开这些杂绪,闭眼盘腿调息着,这是今天康复训练的结尾……亦是等待夜晚来临的末程。
室外光阴流转,窗棂余光转暗。
或许这种程度的训练对齐覃尔的消耗实在太大,大到竟让她如此疲惫,一不注意便是昏睡,连小妹母亲回来的动静都没留意到。
直到有只小手一下子掐住了她的鼻子,那种呼吸的阻塞感让她一下子惊醒。
“啊!”
只是这一醒,便发觉自己正好好地躺在自己卧室的大床上。
“老姐,吃饭去。”
“签儿啊……你就不能看在你老姐重伤未愈的情况下换一种温柔的叫醒服务吗?”吐槽了一句,齐覃尔按医嘱服药后披了件外套便下了床。
“外面烟炮声这么大都没叫醒你,我能有什么办法?”齐埃尔没好气地盯着她。
被这种眼神盯着,齐覃尔只觉莫名有些心虚。
“还……还有什么事吗?”
哪知道此话一出便立刻遭了老妹一白眼。
“没事儿,只是好奇某人的时间观,说不久后就会放假,却总是不回来……姐,你错过了一次跨年日哦。”
“唉……”
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的视线不觉转向窗外,此刻正好响起跨年特有的炮竹声。这是这个地方的文化习俗,据说传自永世那边。
虽然不明白到底有什么意义,但那冲出高楼的烟火的确美丽,以至于初见便与家人承诺下次烟火一同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