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眯着眼回忆为什么在医院,一边手在床上胡乱探索,想找手机看时间。然后摸到一团毛发,吓的我差点叫出来,突然惊叹我的嗓子好像吃了一把沙子,又疼又干又涩,发不出什么声音。毛发突然发声,让我老实点,在挂水别乱动,没错,是朱思。我看了一圈,是个单人病房,没有丛轶。
我看朱思起来去给我拿了水,“先喝口水 之后吃点东西,一直没吃东西很饿吧。”说着手伸进我腰下准备扶我起来,我抬头正好对视上了那双深邃的丹凤眼,突然想起那晚那冷漠狰狞的脸,这么好看的脸是怎么做出伤害我的表情的呢?
我借助他手上的力气猛的坐了起来,推开他的手,才发现我的腹腔和脑袋那一刻巨疼无比,当时没控制住,直接就吐了,吐了朱思一身。他慌忙的用手给我一边擦嘴一边按呼叫铃,一直在喊护士,其实吐完没有很难受,但本能的缩成一团,医护人员很快就进来了!
其中一位年轻的男医生看到我这样,满眼都是气愤,就属他最积极,马上给我听诊,触诊,还抽了血,最后凶巴巴瞪着我“你有常识吗,躺那么久不要突然就坐起来,说多少次了,低血糖那么严重,不吃不喝不想活了吗?”
我看着朱思脸色瞬间变了 回呛到 “她都不知道自己躺多久,一直昏睡怎么吃饭,怎么就成不想活了?你们是怎么回事,挂的什么药为什么给他挂吐了” 火气拉满,随时战斗!
男医生压根没理他,只是低头看着我 对旁边护士说“你去员工餐厅打一份清粥过来,拿我的饭卡去,让师傅把鸡胸肉弄碎,在弄个水煮的荷包蛋,别调味。”小护士连忙点头
还警告我必须吃下去,如果敢吐出去,就试试看。说着还摸了下我额头。潇洒离去~
朱思看着这些操作,生气了,那架势摆明要去找男医生干架了,我迅速拉着朱思的胳膊示意他闭嘴。他看着我不解的问“你什么意思,你当我死了吗?他在我老婆面前孔雀开屏,你让我闭嘴?”
我不回答把脑袋缩到被子里蒙住头。此刻的朱思根本不敢在招惹我,应该别扭死了。
必须承认这个医生确实又凶嘴又贱,但我不烦他,毕竟我和他流着差不多的血,因为他是我爸的亲弟弟,我的高傲小叔。蒋博。
朱思当然不知道,我就想气死他,并没打算告诉他。其实刚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说过,只是他没放在心上吧。
蒋博我的叔叔,在上海中医医院做临床主任的。我不是孤身一人,他比我大不了几岁,非常宠我,觉得自己又帅又多金,走路都和长颈鹿一样,嘚瑟极了。
丛轶了解,应该是直接联系了蒋博。
护士送来粥后,朱思虽膈应,但觉得医院做的应该能让我吃着更舒服,一言不发怼着碗喂我,铁勺子都变让他捏变形了,我知道他现在内心复杂极了,沉默是今天的康桥。
病房安静的只有勺子碰碗的声音。吃了几口,我开始摇头,那白花花的粥连个点缀都没有。他并没有强迫我,边给我擦嘴角边说“ 你嫌这不好吃对不,喝点水顺一下吧,哎,你睡了一天一夜了,我吓的魂儿都没了。”
我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我想问她丛轶呢?那声音,比一天抽十包烟的老烟民还浑厚,自带混响。他一听,立马站起来准备往外走,说这嗓子会不会烧坏了,他要去找那个变态 色 狼 不要脸 自以为是 的死男人问一下去,我抓住他的衣服,“不用,喝口水吧。”
朱思不是很放心的看着我,还是去给我倒水了,看着我喝水,感觉他想说话又说不出口的样子。
我喝了点水,吃了药就又睡觉了,一是觉得不知道如何面对朱思,二是真的很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