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命师一愣,没有想到楼隐月会直接对他这样说,随后反应过来:“确实,方才还担心青灵一人独自再此无人照看,楼命师能帮忙照看,那再好不过了。”
“无事,举手之劳。”楼隐月很是随意。“卓命师对我有知恩之遇,此时青灵受伤,自然帮忙照看。”
楼隐月话刚说完,却见厉命师并没有离开的动作,讶异的挑了挑眉头,心中有些猜测。
“青灵何时能清醒?”楼隐月不再理会厉命师,凑上去去与孟娇雅搭话。
“伤势比较严重,短时间能清醒算他毅力好。”孟娇雅拿起银针便似换了一个人一般,没有那种柔弱的娇小姐气感。“走开些,挡光了。”
楼隐月顺从的换了个位置,眼尖的发觉的孟娇雅似乎开始最后的包扎程序,楼隐月顺手的将边上准备的布条替给她。
得来一个略微讶异的眼神,以及略微柔下的话语:“若是正常人,大概昏迷一两日。”
“哦,那留下照顾的话需要如何做?”楼隐月问着。
“若发觉他口干,便拿干净的细布弄湿,给他口中滴些水。他后背有伤,这一点……”
孟娇雅见楼隐月似乎是真的想要的照顾卓青灵,便细细的交待起来,原本包扎的动作也变成了指导。
楼隐月认真的听着,眼神却是不经意的扫过厉命师的位置,不知何时,那人已经离开了医阁。
孟娇雅注意到楼隐月的走神,一愣,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才察觉,那人来的时候悄声无息,走的时候也是悄声无息。
“记住了吗?”孟娇雅并没有多说,问了问楼隐月的情况。
“恩。”楼隐月点头。
“那便交给你了,我今日要随哥哥出去狩猎。”孟娇雅收拾着东西离开。
只是短短一会,医阁又恢复了静悄悄的模样,楼隐月懒洋洋的靠坐在木椅上,手搁在扶手上,撑着下巴,看着那在床榻上的青灵。
无聊的人的哪怕是一上午时间亦是能很快的过去,另一只手指头轻点着木椅上的扶手,默数着时间。
不知是不是楼隐月的错觉,他才恍然时间刚刚过去一些,便瞧见床榻上的那人忽然睁开眼睛,侧着的脑袋直勾勾的看着他。
楼隐月眨了眨眼睛,反应过来,“哟,青灵,你醒啦。”
“孟医师还说你要睡个两三天才能醒呢,没想到你那么快便醒了。”楼隐月坐的很稳,并没有去搀扶的青灵起来的念头,反而在那里碎碎念起来。
“你看你,昨夜我说替你擦药,送你回去,你拒绝了,结果自己带着伤去修屋顶,反而更严重了,早知道你不拒绝不就好了吗。”楼隐月忽然发觉自己撑着的手有些麻,揉了揉手臂,又换了另一只手撑上,懒洋洋的看着青灵。
“若是你把我留下,说不定我帮你修屋顶,你也不至于从屋顶上摔下来。”
楼隐月长长一番话说完,便发觉躺在床榻上的那人,眼神直勾勾的瞧着他,苍白的面容神情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