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都被依次引出府,祁昀慎确认祁家众人安然无虞后,同长公主去往前院料理刺客,宴会是无法再继续了,二房的赵氏强撑着安排送宾客出府。
太子与周王先后离开公主府。
姜云筝仍旧抱着祁臻臻不敢松懈,紫竹对姜云筝说道:“石少夫人,你也受惊了,将小姐给我吧。”
祁臻臻不知是被吓到了,还是天生淡定,目光跟随者祁昀慎走远后,接着拍了拍姜云筝的面颊,要换作是别的孩子,早哭的惊天动地。
姜云筝将女儿递给紫竹,她怀中骤然一空,心里空落落的。
祁老夫人强忍不适,吩咐紫竹先将祁臻臻抱回去歇着,再请个大夫来看看,以免给乖孙落下心理阴影。
庭院里打扫的十分快,不一时就恢复了原状。
原地只剩了祁老夫人、祁嫣钰和姜云筝几人,祁老夫人拍了拍姜云筝的手,“好孩子,刚才你有心了。”
姜云筝:“老夫人谬赞了。”
祁老夫人眼中划过赞赏。
姜云筝目光在人群中略过,正欲向祁老夫人告辞时,就见老夫人突然面色乍白,捂着胸脯大口喘气,呼吸急促起来,身边几个丫鬟婆子一惊,连忙唤道:“老夫人!”
“快去叫大夫!”
不好,祁老夫人是犯病了。
数年前,祁老夫人与老国公在边关待过几年,边境严寒,冻出了不少病,祁老夫人的身体便是那几年坏了。
姜云筝与祁昀慎有仇没错,可在事实没有弄清楚之前,祁老夫人与裕德大长公主对她的好也是真的。
无论如何,姜云筝都没有办法见死不救。
姜云筝拉开前面挡着的祁嫣钰:“将老夫人放平在地,我有方法能救她。”
与此同时,丫鬟急促的声音传来,“糟了!府医方才不小心被刺客捅了肚子,如今正昏迷着呢!”
赵氏听闻动静连忙过来,又连忙让人去将国公府的大夫揪过来。
赵氏不敢拿老夫人的身体开玩笑,“石少夫人,你会医术?”
姜云筝:“我父亲精通医术,在世时曾教过我,老夫人这是哮喘之疾,需得将体内的淤堵之气和浊液排出来,否则恐有瘫痪之疑。”
姜云筝后面几个字音量较低,但赵氏和祁嫣钰都听了个完全。
“胡说!”赵氏眉头横竖,又道:“拿国公府的牌子,去请太医院院正!”
秦氏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可千万不能听姜云筝的话,她什么都不会,万一要是乱来——”
赵氏早看这秦氏不顺眼,“闭嘴!”
秦氏脸一白,又朝出风头的姜云筝翻了个白眼。
祁嫣钰对二婶说了几句话,赵氏神色才有些缓和,问姜云筝:“你当真可以?”
“家父精通哮喘之症,夫人去打听便知,曾医治好过不少疑难杂症。”
赵氏拧着眉不说话,姜云筝半跪在地,先给老夫人探脉按压:“老夫人体内积寒成疾,早年间心脉曾受损,累至肺腑,近年来更是思虑加重,这些年即使汤药调理也不过杯水车薪。”
姜云筝手法得当,只见老夫人嘴唇恢复些许血色,但依旧昏迷不醒。
赵氏拿不定主意,只得差人前去寻长公主、二爷与祁昀慎,吩咐丫鬟先按照之前太医的法子给老夫人通气。
很快,国公府那边的大夫被暗卫飞了过来。
大夫气喘吁吁道:“那依你之见,有何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