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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秦氏在琪华居大闹一番后,秦氏安静了几天。
石惊涛回书院的前一天,来过琪华居。
院中没有旁人,石惊涛说的直白,“嫂嫂,在这石府,除了我,你日后还能依靠谁呢?”
姜云筝懒得多说,让乌釉直接泼了盆冷水,石惊涛躲避不及,被淋湿了大半个身子。
石惊涛气的脸黑:“姜云筝!你以为你还能得意多久,以后你有的是机会求我。”
姜云筝懒得多说,又让乌绿去倒了盆小厨房里的泔水,这下,石惊涛全身都湿了。
院子里传来笑声,连稳重的乌釉也没忍住笑出来。
少夫人带回两个武力高强的小丫鬟,红玉心中并没觉得有什么,只觉日子越来越好,越来越有盼头了。
等石惊涛彻底消失后,姜云筝叫来乌釉和乌绿低声吩咐了几句,又递给乌釉两张方子。
翌日一大早,乌釉乌绿便出了府。
姜云筝白日在院中捣鼓药材,等到傍晚,这才带着红玉去清风院。
自那日过后,宋氏仿佛换了个人,每日积极喝姜云筝熬的药,还叫来了自己外面铺子的管事婆子。
无论宋氏心里是怎么想的,是否和离,至少人支棱起来了。
姜云筝抵达时,杨婆子一脸愁色地守在正屋外,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宋宛芸,和离的事你想都别想!”
“当初是你宋宛芸资助我的又如何?我石家本家是农家不假,可若不是我爹娘,你一个逃难的千金小姐早不知道被谁给吃了!”
“我石家欠你的,这些年早都还清了!我石田不欠你了。”
宋氏声音肝肠寸断:“那朝清呢?朝清是你第一个孩子,他走后还要被秦氏欺负,你真的好狠的心。”
石田脸上笑容诡异,怒声道:“朝清?他真是我儿子吗?”
宋氏浑身顿时没了力气,“你什么意思?石田,你这个畜生!”
在石田出来之际,姜云筝与红玉快速躲到墙角后。
红玉瞪大眼,低声:“少夫人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姜云筝抿唇,这些时日接触下来,红玉是个忠心的。
不过石田的话是什么意思?
等到石田离开后不久,姜云筝与杨婆子对视一眼,杨婆子朝她摇了摇头,这才进了屋。
屋子里,宋氏坐在桌前,见到姜云筝时,还朝她笑了下:“你怎么来了?”
姜云筝动了动唇:“娘……方才怎么了?”
宋氏摇了摇头,并不打算对儿媳细说,只拍了拍姜云筝的手腕:“若是日后娘与石老爷和离,你可愿意与娘一起离开?”
姜云筝浑身一顿,“娘,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梁朝民风较前朝开放了许多,男女夫妻关系一事上,若夫妻不和自可合理,日后嫁娶互不影响,不少和离后的女子独自撑起了一片天。
宋氏还是不愿多说,姜云筝无意勉强,只虚虚揽着婆母的肩膀。
“娘,你是朝清这世上最亲的人,你去哪,我一同去哪。”
更何况,她答应过原主,无论如何,会护好宋氏。
闻声,宋氏忍住的眼泪哗的流下,“你当真?”
若是离开石府,以后便不是官家夫人,是京城的平民百姓。
“未来一切都说不准,是好是坏都不一定,咱们的日子未必会好过。云筝,你也愿意吗?”
姜云筝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