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府中有大夫,大夫给秦氏扎了几针后,秦氏便悠悠转醒,一醒来石田就坐在床边,脸色凝重。
考虑到秦氏身体原因,第二次审理时,京兆尹特意让人给秦氏搬来了椅子。
尤大人:“你们婆媳俩说秦氏给你们下毒,证据在何处?”
姜云筝看了眼乌釉,乌釉将秋浓和两个药铺掌柜送来。
秋浓被关了好几日不见天日,整个人快成痴傻模样,再见秦氏,秋浓身子一抖。
秦氏就知道!
果然秋浓是被姜云筝关起来了……
秦氏眼前一片一片发黑,气的牙龈都出了血。
姜云筝:“这是秋浓,秦氏的贴身大丫鬟。这是宁安堂、德济堂的两名掌柜。”
“秦氏通过周大夫写的方子,让秋浓分别去城南城北两个药铺抓药,表面声称是补药,实际是无色无味的千机毒!民妇与婆母喝了四年,身体几乎衰败到无法下榻的地步。
两个掌柜的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每次来拿药的方子也只有一半,表面上都是大补的药材,那千机毒可是江湖着名毒药,并非人人都知晓其中具体配药。
药铺掌柜的话,与姜云筝所差无几。
尤大人又问秋浓。
秋浓身子战战兢兢,她瞥了眼秦氏,又瞥了眼地上要死不活的张婆子男人。
秦氏向来歹毒多疑,即使秋浓今日隐瞒,秦氏也不会留下她了……
秋浓闭了闭眼,将一切托盘而出,包括秦氏侵占宋宛芸嫁妆一事。
秋浓说完,在场的人面色五彩纷呈。
宋氏与姜云筝对视一眼,目光微微放松。
石田没想到……秦氏竟然真的敢下毒,他难以置信盯着秦氏,这四年他到底错过了什么!
“秦氏,宋氏说的话,你可还有要解释的?”
秦氏顿时扶着肚子跪在地上:“实在冤枉哪!我根本不知姜云筝说的方子是什么。”
尤大人又让官差去石府搜查。
案件审理再次暂停。
与此同时,一辆马车悄无声息来到了官府门口,许青松出宫后本要去豆腐脑铺子,听周围摊贩说,宋宛芸主仆如今在京兆尹府,又连忙赶了过来。
经过公堂时,许青松听到了宋宛芸的声音。
“秦秀莲谋害民妇与儿媳性命,我二人侥幸逃过一劫,老天有眼,绝不会放任恶人逍遥自在,我宋宛芸自嫁给石田以来,从未有哪日松懈过,料理家务伺候长辈,让石田得以专心科考为官,可多年过去,物是人非,民妇要与石田和离。”
石田一脸灰败。
姜云筝也开口:“自民妇夫君石朝清去世以后,府中皆由秦夫人打理,可秦夫人污蔑亡夫的衣冠冢里有邪祟,公爹石田毫不作为,民妇与宋夫人情同母女,自请断绝与石府关系,日后在母亲身前尽孝,完成夫君遗愿。”
姜云筝说的在情在理,外面不少百姓为之动容。
京兆尹正要结案之际,只见大理寺卿许青松骤然出现,众人皆是一愣,京兆尹很快反应过来,给许青松行礼。
许青松扫过堂下众人,目光在宋宛芸脸上停留片刻,对京兆尹说道:“本官来找尤大人是有要事相商,本官只是旁听,尤大人可先审理案件。”
许青松公正廉明,一双精明犀利的眼睛不放过任何冤假错案,尤其许青松还是陛下心腹……
京兆尹脸上扯着笑,心里也纳闷,许大人来找他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