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雪化,夏州城比前两日还要冷不少。
这早上二郎庙信众众多,人头攒动,有几个道长正在大殿内做法事。
祁府的马车只能驶到二郎庙外的巷子里,一行人步行过去。
这几人无论男女都相貌气质出众,吸引来往不少目光。
姜云筝带着侯月、青影。谢绚带着乌釉,还有墨枝等护卫隐在暗处。
谢绚刚一到二郎庙外,就想找个地方方便:“二姐姐,可以吗?我肚子疼。”
姜云筝嘴角微弯,眼里却没有笑意。
“当然可以,去吧。”
夏州女子出行盛行斜挎小布包,谢绚小布包里鼓鼓囊囊的,头上发髻戴着不少珠钗首饰。
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谢绚暗自松了口气,“乌釉,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在这等我。”
乌釉面无表情摇头,跟在谢绚身后。
谢绚瞪她一眼,又看了眼不远处的姜云筝,轻声道:“我去内急,你别离我太近了。”
说完,谢绚脚步飞快消失在了垂花门之后。
有乌釉和暗卫盯着,谢绚跑不掉。
原地,姜云筝排在大殿外最长的一列队伍里。
侯月跟在她身后。
“你还信这个?”
姜云筝点头,“来都来了,这里听说很灵。”
侯月排在姜云筝之后。
差不多两刻钟后,终于轮到姜云筝。
道长听到祁昀慎的出生年日时,面色微愣,然后看了姜云筝一眼。
“你给谁求的?”
姜云筝眼眸微动,行拱手礼:“我的……一位友人。”
道长捻捻胡须,他看着姜云筝面容说道:
“因果循环,你与他缘分匪浅,命数早就你我相缠,难以分别了。”
姜云筝眼睫微颤:“什么意思?”
道长面容慈悲,笑道:“你二人福生无量。”
姜云筝:“烦请道长恩示。”
道长落下一句‘天机不可泄露’后便没再多说,他将平安符交给姜云筝:“贴身收好。”
姜云筝握着平安符,掌心发烫。
侯月不知道太子生辰八字,她就请道长为她去世的爹娘点了一盏灯。
就在这时,姜云筝身边突然传来一道喑哑的声音。
“姜大夫也在这?”
姜云筝侧身,身后侧站的是江闻。
姜云筝盯着江闻的脸,缓缓开口:“江夫子有事?”
江闻晃了晃手里的经文:“前几日替庙里的师父们抄经祈福,今日拿到庙里烧掉,没想到这么巧遇到姜大夫了。”
姜云筝嘴唇微勾,直言:“我出现在这,江夫子不是应该早有预料?”
江闻面色微顿,“姜大夫多虑了,巧合而已。”
姜云筝:“是么?”
她没再搭理江闻,算着时间,谢绚这会应该偷偷跑到后山了。
这时,不远处一位老妇人正向庙里的师父哭诉自家儿媳妇虐待她。
“我不过是在她坐月子的时候给她吃了点南瓜,她就记恨我到现在,有必要么?!道长,那个小贱人现在都不养我了!”
道长:“一切因种一切果,你当初可以那样对她,同理她也能这般对你。你和她的做法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她这是不孝!”
侯月忍不住插了句:“老人无德,全家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