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了，雨水繁多的季节里，窗外的风暴总是呼啸的厉害。雨点奋不顾身的献身，窗子吃力的抵抗着。

严肃的气氛已经过去了。安琪儿啃下最后一口苹果，将剩下的部分扔进垃圾桶里。接着伸了个懒腰仰躺在了床上。

这毫无防备的姿态让赵林枫在意起来。睡袍下安琪儿究竟穿没穿别的呢？脑袋里意外的生出了这样的想法。

“唉！没什么事就把眼神收一收去睡觉吧？”

尽管她没有立刻动怒，但是被人盯着还胡思乱想总归会觉得不适。对于女孩来说，不管盯着的人是否有别的意图，再怎么清澈的眼神也是下流的。

赵林枫应了一声收回了目光，他没有立即离开的意思，垂下眼帘带着包袱问。

“你不为那种事生气吗？”

“啊！？我可是实打实的大山里的女孩。我既不是那种娇气的大小姐，也不是什么腼腆内向的小女孩。我七岁到十三岁的时候一直都跟男孩一块洗，那种的眼神我早就习惯了。只是猜到你可怜兮兮的念头，对这种眼神感到恶心而已。”

恶心两个字不是一般的伤人，安琪儿也不是随随便便吐出口的。而且，赵林枫一直以来都没有意识到让安琪儿对他一直抱有厌烦感的正是这种眼神。

就是那种若无其事的眼神！

从一个人的眼神里，能够看到一个人的内心。而安琪儿看到的是一个本质上缺乏人性的内心，所以这也是她选择赵林枫的其中一个理由。

缺乏人性的话，在面对敌人下杀手的时候也就不会有过多的心理负担。

之前他脸上的愧疚，和语气上的愧疚她一概当成耳旁风。在她的认知里，这种人不存在愧疚。能够支撑他的......

只有理由。

“好了。回去休息吧。任它这么猖狂也不是办法，明天晚上你和我去观察一下。”

赵林枫点点头，从椅子上离开说了句“打扰了”。就消失在门后。

走廊里的灯亮的刺眼，顺着长廊一直走下去，仿佛陷入了无尽的轮回。玻璃被无数雨滴敲敲打打，从里面望向外面，漆黑一片，恐怕是伸手不见五指。

这场暴雨，比起预兆仿佛更像是一场盛大的欢迎仪式。只不过踏入如此深邃的地方，看不见摸不着使人对未来的可能感到心慌。

安琪儿给他安排的地方是二楼尽头楼梯后的屋子。再往上的阁楼似乎让她变成了有关魔法的地方。

赵林枫推开那间屋子的门，一股呛鼻的味道让他干呕了两下。

打开灯才知道，安琪儿让他住的地方是很早以前的储存室，由于里面东西都腐烂了，就算拿清新剂之类东西也难以在一两个月内抵消这种恐怖混合味道。

他捏住鼻子，虽然不知道这种难以描述的味道究竟都是什么构成。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

啪！

“一整天了，一点消息也没有。瞧瞧外面的大风大雨那个吼，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韩队长靠着办公室的椅子，办公桌上是他刚扔下的笔记本。整个派出所，无人出声，全部都满脸严肃的坐在自己的作为上忙活自己的事情。

半夜三更了，警察也是人，他们也想踏实一点。谁也不愿意整天到晚都盯着那些恶心的尸体看。尤其是看到了昨天白天的场面，有的警察当场就吐了。

“队长，今天一整天了你也没说为什么要这么辛苦的加班。”

把茶递给韩队长的是这个月的新人姓许，因为出色的调查能力被他看中并带到了身边。

韩队长大口的喝下一口暖胃的茶水，捧着马克杯感到舒服了一点望着天花板苦涩的说道。

“市中心被杀死的三个人里，其中那个连脸都被刀切下来的男人身份已经查明了。”

“别的科查明的？”

“不是。是云氏。云氏那边说去他们哪儿的一个投资上每到，结果找人认尸体认出来了。听说是有关东区那边老楼重建的投资商之一，这下人死了，云氏很难堪，让上面的人给咱们施压说必须找出凶手。”

他哀叹了一声，“这两年的状况你们也都知道了，多少稀奇古怪的案子没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