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早有宫女、宦者等候,将她接了回去。
屋里就剩下了周秀和张忍二人,周秀坐到榻上,看着仍在跪着的张忍道:“你且说实话,是不是朝中的公卿嘱托你将刘夫人送来侍寝?”
“回陛下,并不是他们嘱托的,只是袁司徒点了奴婢一下,奴婢也想着这些时日陛下属实是劳累,圣体倦惫,故而才想了这么一折。”张忍如实的回答着。
周秀脑中仍回想着刘灵的身姿,若是她在长长,今夜张忍许是做的很对,当然现在也没做错就是。
“日后凡后宫寝取,皆由朕决断,你莫要擅作主张了!”周秀难得语气温和的说了句。
张忍闻言连连叩首,唯唯诺诺。
其实大周的后宫也有着官吏操持的,唤作掖庭令,由宫娥或宦官担任。
可惜上任掖庭令在战乱中被踩死了,这位置就空闲了下来,周秀见后宫就两名妃子,也就没再命令他人担任,这也是省了一份俸禄,何乐而不为。
张忍服侍完周秀洗漱后,便退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周秀一人。
周秀一上床,便头生两角,似人非人的,双腿交叉盘坐起来。
他强压脑海中的倩影,开始磨炼精神力。
女人,哪有实力来的重要。
这种一步一耕耘,实力慢慢增长的感觉,比怀拥美人强太多了!
.........
章州州城,刺史府。
潘仁此刻疲倦的坐在桌案后,原本称的上是端庄的面容此时显得很是憔悴,宛若从地里耕了一天地回到家歇息的老农般。就连他的头发都白了很多。
那日天子使者进刺史府宣诏,竟然是司马达趁机伙同数家大族联手扭转了州城内的布防,甚至就连潘仁掌控最深的刺史府都被渗透了。
这让他这两日来无时无刻不如坐针毡。
幸运的是他毕竟经营章州数年,兵强马壮,即便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也仍略微占据上风,毕竟他驻扎在州城外的三万大军可不是闹着玩的。
然而场面也陷入了僵持局面,城内刺史府诸衙门不知有多少是司马达的人,就连城防和巡城他都有些信不过,但是事已至此,谁都不敢先动手,现在只是在对峙协商,若是闹出流血事件,那性质可就变了。
那将立刻从利益问题变成生死问题!
这让潘仁不大的年纪却两天就生出了白发,实在是愁坏了。
他感慨不已,司马家实在太厉害了!
虽然他也是出身士族,但是他的家族在其他州,而且影响力比司马家差十万八千里,即便是出了他这个刺史,也顶多成为了郡望而已。
而司马家那是权臣宇文卓都不敢得罪的存在!
其影响力何其之大!他现在算是尝试到了。
“小皇帝还在章州,这是个不可定因素啊,一个弄不好,可就......难办!难办!”潘仁食指不停的敲击着桌案,然而接下来下属传来的一个消息,却让他连食指都险些惊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