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流逝,即便是磐石也会被风所蚀化的千疮百孔,暗红色的封印依旧如此,北里几乎调用了所有新生的木合,分成一丝,一缕一缕地钻向那一点,缓缓地冲击着。
木合绝大部分还是被反弹回来,消散,仅仅一小部分附着在上面,属阴的木合渗透着,腐蚀着,属阳的木合拍打支撑着……
“虫才!这……这样够了吗……”木合刚刚新生,又几近被掏空,北里已然有些着急,窥视着如头皮上的一个发囊般的小豁口,极力坚持着。
杵在白玉棺前的北里,身后的汗出了又风干,胸前的霜却是越凝越厚。
“恩人,就是这般,一定要记得持续灌输,拜托了。”叮嘱了两句,纸鸢用了老姿势,一头猛的一扎,便进入了那个小豁口。
“也拜托你了,纸鸢!”心生豪迈,却是咬牙切齿,北里竭尽全力支撑着那风稍大一点就能吹倒的身躯:“我等你出来!”
咔哧咔哧——
见过纸鸢的头,见过纸鸢的大眼睛,却是没见过纸鸢的牙齿,因为太小太小,肉眼的近乎不能所视。
心念的窥视,北里能清晰感知那传来的声音,是一嘴极小而锋利的牙齿,瞬间咬出了成千上万口的摩擦声。
毛囊般的小豁口,随着那声音的持续,逐渐变得深邃,直至幽暗透出一抹殷红,声音戛然而止,蓦地喷出一个黑影,掉落在巨舌之面。
来不及窥视发生的一切,北里倾尽心念控制着仅剩的木合,只是已然不在自己的控制范围。
所有的木合轰然被反弹出那个豁口,荡然无存,紧随其后的竟是一缕殷红色的东西,炽热无比!
“纸鸢!!”北里心中惊呼着。
只见那道豁口,在那一缕炽热的东西喷出后,瞬间便合拢,愈合,来不及反应,更无力抗争,最后竟恢复如初,竟和之前一般无二,甚至连一丝痕迹都寻不到。
“恩……恩人,我在这儿呢。”声音是纸鸢的,原来方才喷出的黑影就是纸鸢:“我的小屁股摔的可疼可疼了……”
闻声窥视,北里终是在那巨舌之面发现了那团小黑影,纸鸢正用那长长的舌头舔1着屁1股。
“吓死了我……出来就好,出来就好……”心中送了一口气,北里被纸鸢的举止搞得很无语:“真是恶心……舌头……屁股,真是绝配!”
“太疼了嘛……纸鸢敢情现在这个状态没有手,恩人再取笑纸鸢,下次纸鸢就用舌头舔你的嘴巴……哼!”委屈的纸鸢,寥寥数语埋怨,然后又瞪着眼睛,说道:“那应该就是钥匙了……”
再次窥视那股炽热的殷红之物,北里心中也炙热起来:“钥匙拿到了,就看看那门,有没有锁吧……”
……
缓缓睁开双眼,眸子中有着倾不尽的渴望,也有着看不透的害怕,可始终阻挡不住北里的决心。
望着眼下冰冷的白玉棺,俯视着近在咫尺却依然沉睡的父亲,北里同样用了召唤木合的方法,用起手式来召唤那股名为“钥匙”的能量。
双手合十,双掌交叉,拇指对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