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脚步声,不是别人,而是酒坊掌柜的。
火光照亮了二人的面庞,都充满着惊讶和着急,只见那莫名窜来的火,在地上翻滚着,燃烧着,整个屋子不一会儿就被照的通亮。
“黑心掌柜……还让人把门锁了!”北里一手抓向了掌柜的脖颈。
“咳咳……”尽量说着话,尽管双手竭力撑开着北里的双手,掌柜依然有些喘不过气:“小……小爷,不是我!”
“呵呵……不是你?还能有谁!钱可以给你,赶紧给我把门弄开!”不是生气,而是大怒,北里一把将掌柜甩在门上。
“真不是我!小爷……咳咳……”终是呼出一口气,掌柜连忙继续解释:“要是我,会把自己也困在这大火里?”
反问的声音,没有打消北里的质疑,转口就是一句:“指不定你知道什么后门之类的,一会儿不注意就自己逃跑了。赶紧的,后门在哪?”
“后门……哪里有什么后门啊,我这小酒坊,酒和人都是从这一个门进进出出啊!”
无可奈何,看着那掌柜的表情,话确实不像假话,北里叹了口气:“行吧,不被火杀死,一会也能被憋死,最后还会被你这些烈酒炸成大糊涂神!”
有些埋怨,但北里的话说的句句属实。
火焰逐渐在弥漫,空气渐渐变的干燥而稀薄,全部都是木质的材料,也成为了帮凶,助长了火焰的气势。
“小爷!小心!”一声惊呼,掌柜立马俯下身子,连忙裹着袖子,一阵拍打。
原来,脚底沾了地上面那特殊的液体,北里的脚底顺着布衣衫燃了起来。
“或许……真的是另有他人!”看着不顾自身安危,为自己灭火的掌柜,北里换了中思维,也换了中口吻:“谢了!或是错怪了你了。若是得生,小子我再多给你十个铜板。”
或是有些误解的歉意,北里许下了额外的报酬。
“本来就是错怪我了啊……也别什么十个铜板了。只要咱们安然无恙,我多送你一斤大糊涂神!”掌柜着实委屈,只是看着眼下那液体,嗅了下:“这应该是酒槽子里渣水,哪里来的?不是酿酒的地方才有么,怎么会跑到我这儿来……”
掌柜一语,道出了北里之惑,也确定了北里最后的猜想:果不其然,谋此事者另有其人,而且还和酿酒的地方有关。
只是一切都是扯淡,毕竟还被困在火场,甚至呼吸都逐渐变得急促,且很不顺畅,烟熏火燎,北里哀叹:“若是我会些隐遁术就好了,早些时候姥姥见我体内无木合,都不让我学,怕打击我。如今看来,真是技多不压身,临场悔技穷……”
看似是被三大学院之一的商学院录取的才子,孰不知此刻黔驴技穷,仅有的也就是些铜币。
“哎……恩人,你不是在玩酒么?怎么玩起火了?”不知何时躲起来的纸鸢,又在北里耳旁打起了哈哈。
“你个死虫才!玩火不行啊!我是想自焚,你能咋地?一壶好酒,配上一个火烧大虫子,嘎嘣脆,绝了!”气不打一出来,北里又是暗骂,又是自嘲。
“恩人……我……我不能咋地……我不想成为火烧小虫子。”纸鸢跃到北里的耳廓,装作很委屈,却又忽然露出一副贪婪的嘴脸:“我……我只想喝酒!”
感叹,竟一句垂涎的感叹。
言毕,只见纸鸢轻轻一跃,北里耳朵被轻轻一压,顺势将其反弹到了不远的地上。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