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说笑了,自然是我酒坊安全的问题,给您带来了不便,该补偿给你的。”经不住北里硬推,掌柜还是收下了钱袋,道:“那就多谢小爷……只是有一事不解,究竟是何人再捣鬼?我大糊涂神可是整个大陆闻名的,还有不少分店,看来那人是不想好好活了啊。”
言语中透着一股别有的凶狠之意,掌柜有着一查到底的决心。
“掌柜的,您也别小爷小爷的了,日后我肯定还会来讨酒吃,叫我北里吧。”亲近了两句,北里也是有着太多疑问,连忙问道:“您可有什么线索?平日有得罪什么人么?”
“得罪人?我酒坊名声在外,就是做的品质良心买卖,都是一群酒客,怎么会得罪人?不过,我梁三吃了闻了一辈子酒香了,这大曲的酒糟子,还是能区分出来的。”说着,梁掌柜脸上又露出股凶狠。
“大曲?酒糟子?您是说那地上的特殊液体?”北里不解。
“对。那是一种也称得上不错的酒,这酒有股特殊的味道,我们称曲味。此酒,虽然不是很贵,但贵在酿造之法特殊,味道独特,颇受人们喜欢。华都城,只有一家酒坊有……”梁掌柜抬头侧眼望去,似神游远方,眉头皱起。
“敢问,梁掌柜,是哪家?”聚眉凝神,北里坚决道:“我北里定要找那讨个说法!”
“呵呵,北里,是吧。”梁掌柜转而笑了,伸手拍了下北里的肩膀:“你还是别掺和了,那可来头不小……我还是先上报我家酒大夫吧。”
酒大夫?估计是大糊涂神的领头人吧,北里这样猜测,只是那火源之物到底出自哪里,梁掌柜出于好意并未提及。
“既然梁掌柜不愿透漏,那北里自当不问。只是,那贼人和你无仇,应当也和酒坊无怨,今日不仅让贵店损失不小,也险些害了我,我自不会善罢。”北里说着,掏出久久给他的那个专属金锭,道:“我北里,商学院特招的学员,日后若是能帮上一二,梁掌柜只管招呼便是。”
华都的势力,北里自然不想招惹,只是有人这般歹毒,由不得也想报复一番,即便它来头不小。
看着那枚信物金锭,梁掌柜未曾多言,只是带着些赞美之意,饶有意蕴的点点头。
言罢,北里告辞,离去的路上,除了拎着的三个一斤装的酒囊,再无其他有分量的东西。
“唉……肉疼。钱全没了……”
“恩人……又没钱了么?可我还记得,你允诺给那个姐姐一件不输于雪蚕丝料的衣衫哦!对了,折舞姐姐不是方才还让你明天去药斋么?你就不备点礼物了?”
纸鸢灵动却不乖巧的声音一出现,给了北里当头一棒。
那个姐姐,自然是沐洋。而,去药斋的事儿也是确有其事。
衣衫?药斋?礼物?
想想就一阵头大,北里怀里空无一物,残衣破履,只能叹着气,无精打采地朝着吾方宅走去,只是远远小巷中回荡着两个声音:
“唉……喝酒吧!喝醉了,睡一觉就全忘了……”
“第一,恩人不傻,一觉也忘不掉。第二,恩人,言出必行。第三,恩人,知礼节善人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