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管家听她这么说,暗暗松了一口气。
就这样,何悠悠抱着牌位拜了堂,做了寡妇。
牌位上的名字,只写了三个字——韩四郎。
这名字起得很潦草啊……
是姓韩,叫四郎?
还是排行第四?
无所谓,何悠悠不在意。
后院的棺椁早就钉死了,连看看自己这亡夫长什么样子,都不能。
问了钱管家,说是病死的。
本来娶妇是为了冲喜,却没想到,韩四郎走得急,没等到娶亲,人就没了。
何悠悠表示遗憾,并多抓了一把纸钱,烧在棺椁前的火盆里。
“人生最大的遗憾,就是人死了,钱没花完。我给你多烧点,路上用。”
钱没花完,不仅是个遗憾,还是个烦恼。
很快,烦恼便上门了。
韩家是个庄院,附近有很多村户人家。
一听说韩家发丧,便有个村霸带了几个人找上门来。
早有门房通知到内堂。
何悠悠捏着下巴冷笑:“这是要吃绝户来了。”
古代社会,这种事常有。
家里死了男人,又没有儿子傍身的寡妇,常常被人欺负得家破人亡。
钱管家倒表现得很是沉稳,面上看不出丝毫慌乱之色。
他低声道:“主母无需担心,我叫几个人把他赶走就是。家里的护院身手不错,咱们并不用怕他。”
“赶走?”何悠悠捏着下巴,缓缓说道,“有点便宜他了。”
钱管家愣住。
主母这是还有别的想法?
“主母您的意思是?”
何悠悠沉思道:“那必须不能让他白来一趟,怎么也得坑上一坑。”
“主母想怎么坑?”
“当然是往死里坑。”何悠悠眼珠乱转,吩咐道:“把这厅里院里值钱的摆设,都藏到库房里去,派几个护院看住。”
韩家的下人办事效率令人满意,很快便将周围收拾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