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丘想到这里,使劲跃起,挥着双拳朝着一根大树叉子砸了过去……大树叉子“咔嚓咔嚓”两声,被自己双拳落下的巨大力量砸断,而大祭司丘又借着砸在大树叉子的力量更是反弹到了又一根大树叉子的上面……再一次狠狠地砸了下去。
第二层的一根大树叉子瞬间也“咔嚓”一声随着大祭司丘的身型坠落而坠落到了厚厚的腐殖土上,大祭司的双脚已经深陷腐质败叶之中……
南域大乐师老邵带着大巫师寻就站在大祭司丘几十米远的地方观察着大祭司丘的一举一动,他们俩特别理解大祭司丘的这种无奈。对于一个大祭司来说,说出去的话就等于助跑一阵子之后使劲投掷出去的长矛,必须要落地而且要有插入目标的声音才行。
就在大祭司丘挥拳弄腿地超负荷把自己的全身被汗水湿透的时候,大乐师老邵已经想好了该如何帮助大祭司丘排解心中的郁闷之法。他大踏步地朝着大祭司走去,脚下故意踩断了一些枯枝败叶的枝枝茬茬,发出声响让大祭司关注到自己已经跟过来了的信息。
跪在地上低垂着脑袋盯着地面的大祭司丘显然已经在安静到了整个老林子里只剩下自己的喘息声,当然能听到“咔嚓咔嚓”走向自己的脚步声。他知道,除了大乐师老邵和大巫师寻,没有任何人敢在这个时刻走向自己的身边。
他把戳在腐殖土里的双手抽出来,使劲拍了拍两个巴掌,再用双手使劲捂住脑袋,把长发往后撸了撸,转过身来对着大乐师老邵和大巫师寻投去了自己特别无助的沮丧的眼神。
南域大乐师老邵和南域大巫师寻走到南域大祭司身边……南域大乐师老邵一屁股坐在了南域大祭司的身边,南域大巫师寻站在了大乐师老邵的身后。
南域大乐师老邵很认真地跟大祭司丘说:“大祭司……解铃还得系铃人。如果想破规矩这个局,一定要找小药神花渐俏。只有她,才能知道咋样做能?破解这个江湖传承规矩……的这个,无法破解的局。既然花渐俏已经把先决条件给了我们,就说明她必然……也能找到让斩断传承链条再重新接通。”
南域大祭司丘的眼睛里瞬间出现了一丝希望之光。
但是,随即又被自己的摇头给熄灭,声音暗淡地:“死马当做活马医的想法……我也有过。只怕是?你的那匹死在西域萨满系古屋大院里的,老虎面前……的,那匹死马,根本无计可施。死了就是死了。”
南域大乐师老邵诡异地笑了笑,凑近大祭司丘的耳朵悄悄说了几个字,南域大祭司丘的眼睛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之光,紧紧盯着大乐师的那双眼睛,不无相信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南域大乐师老邵斩钉截铁地点点头:“真的!”
就在南域大祭司丘说到死了就是死了的这句话的时候,南域大乐师老邵猛然想起了一件事,这件事要是跟花渐俏说出之后,估计花渐俏一定帮忙想办法如何解决师承规矩的破局。
他就有这个把握……甚至,他已经成竹在胸。
长白山北域。
南域大乐师老邵坐在花渐俏爹娘的坟前,望着自己摆在这座大坟前面自己摆上的两大束野菊花发呆……他知道,今天是花渐俏爹娘的忌日。他的一只手一直在怀里把玩着一个东西,一件花渐俏爹娘去世前千叮咛万嘱咐交给自己好好保留的一个物件。
这一阵子他每天夜里都会在漆黑的屋子里,把这个物件悄悄拿出来把玩着……每当把玩着这个物件的时候,他的心都是发疼的,紧皱着的。
如果把这个物件当面交给花渐俏的话,花渐俏必定答应帮南域大祭司丘真想办法接通大巫师寻的传承链条……但是,她是一定要自己也拿出属于自己的那个货真价实的东西来,可是她自己没有。
真的没有!他也不知道属于自己的那个物件……如今?能在谁的手里握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