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昶听到阮清怡叫他,留住脚步。
转过身,看到阮清怡跑到客厅,在柜子里翻东西,待她抱着药箱过来,他才知道她要干什么。
“没事,一点儿小伤而已。”水墨昶淡淡到。
阮清怡却固执起来,“不行,流了那么多血,怎么能不管。”
她拉住水墨昶来到沙发上坐下,蹲到他面前,给他换药。
她笨手笨脚的,一看就是不常为人处理伤口。
是水墨昶给她说,拿碘伏和棉签,她才从里面翻出来。
水墨昶拿着棉签,沾了碘伏为伤口擦拭。
阮清怡记得电视里演的,伤口擦拭过之后要用嘴吹吹。
她抓住水墨昶的手,红唇凑近,轻轻吹。
她动作极其轻柔,水墨昶心里那点儿紧张也消散大半儿。
伤口干燥之后,阮清怡拿出纱布和胶带,为他包扎。
包扎的时候,阮清怡自嘲道:“我很笨是不是,因为我很怕血,在家里,都是妈妈给她们处理。
而我,唯恐受伤,做任何事都是慢吞吞的。”
她包扎的动作认真,说的也很认真。
导致水墨昶注意力从她白皙修长的手上转移到面容上。
因为低头,几缕秀发从头上垂落,让她娇俏面容多了几分妩媚。
衣服领口有些低,水墨昶垂眸看她的时候,能够看出里面两团雪白。
当看到雪白的时候,他慌的躲开视线,尽量不再低头看。
但阮清怡时不时的触碰他,还是能让他感受到一股清凉。
他心里那根弦再次被拨动。
他慢慢闭上眼,痛恨自己的来回摇摆。
终于包扎好了,水墨昶已经有些急不可耐的逃开。
阮清怡看到他脸红,认为他害羞,也开始后悔自己是不是刚才过于冒失了。
她心事重重坐下来,又百无聊赖的翻了一会儿书,才回到自己房间睡觉。
后面的一天,又是百无聊赖的一天。
快到傍晚时,水墨昶突然从房间出来,说要给她做好吃的,还说有话和她说。
她起身去帮厨,他又说,“来了这么久,都没有好好给你做一顿饭,坐那儿歇吧,饭好了叫你。”
阮清怡被从厨房请出去,只好回到沙发上继续看书。
因为没有午休,她便小眯了一会儿。
再醒来,发现身上盖着毯子,而水墨昶看着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阮清怡立即起身,“你有话要和我说?”
水墨昶薄唇微动,欲言又止,“吃晚饭吧!”
阮清怡和他去厨房,因为菜都凉了,两个人又忙活了一阵将饭菜加热。
好不容易吃上饭,已经夜深了。
水墨昶做的都是大菜,什么佛跳墙啊,红烧肉啊,茄汁大虾,清蒸大蟹……
看的阮清怡流口水,因为来这儿半个月,她都没有吃过看过眼的饭菜。
吃饭的时候,阮清怡很开心,还不住的夸赞水墨昶深藏不露。
水墨昶默默吃着,默默看着,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在阮清怡问要和她说什么的时候,他似不经意问了一句,“我要是和你说了,你可不要哭啊!
我想了很久,最终还是做了决定。”
阮清怡不知道他要说什么,认真点头,“好。”
吃过饭,两个人洗刷完,水墨昶来到壁炉旁等阮清怡。
一会儿,阮清怡过来,拿了两只酒杯和一瓶红酒。
桌上放着《额尔古纳河右岸》,阮清怡放酒杯的时候看到了。
问,“你看完了吗?”
水墨昶,“对,我看书很快,一般3-4个小时一本书,比较厚的也就7个小时。”
阮清怡好奇,“读这么快,你能记住里面的内容。”
水墨昶,“很精细的内容记不住,但是哪一章大概写了什么还是可以记住的。”
后来,他们又聊了很多。
聊得越多,水墨昶越觉得,要是和阮清怡早一些相识该多好。
这样,姜渥丹就不会占满他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