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附近可有其余线索?”
“回娘娘,奴婢查了,什么也没有。”
小顺子半夜才找到她,想来定已经在四周细细搜寻过了。
玉珠摇头道自己倒霉。
“罢了,回去吧。”
“娘娘,那喜鹊她……”竹青掩着口鼻问。
“不用管。”
背后的人不想喜鹊生事才灭了她的口,那她就更不用担心喜鹊的死会带来什么,只当什么都不知道,择日命人给太司局传个信,就说钟雀宫丢了小宫女也就是了。
离开假山时,玉珠无意踩着一块石头,脚下一崴,身子晃了晃,头上簪子正好落在了喜鹊尸体旁。
竹青:“娘娘,奴婢去捡。”
她刚俯身就顿住了,讶异转头低呼。
“娘娘,您看,这里好像有什么字迹!”
已经要走出假山的玉珠折返回来,顺着竹青的手一瞧。
她的簪子正掉在喜鹊手边,而那里,正有一个血字。
只是方才假山太暗了,血字又被喜鹊的手遮住了,若非捡东西移动了喜鹊尸体,他们还真没发现。
那血字是写在泥土上的,又被人来回踩过,字迹早已不请,一时根本分辨不出内容。
玉珠看了许久,才将之认出来。
那是一个‘皇’字!
展望整个皇宫,唯一能当得这‘皇’字尊称的人,除了高位上那个人,又是谁呢?
玉珠没说话,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喜鹊是想告诉旁人杀她的真凶,还是情急之下乱写的?”竹青思索了一番,觉得还是别太在意这行字,“娘娘,奴婢觉得,这指不定是别人故意想引导咱们,还是别管了。”
“嗯,回去吧。”
回了钟雀宫,竹青担心玉珠见到死人有阴影,赶紧去熬了碗安神汤。
玉珠没有喝,让她去喜鹊的房间搜一搜,看看还有没有线索。
之前便偷偷让竹青去搜过。
只是喜鹊平日太过谨慎,每次都无果。
未想今夜这一搜,当真找出了东西。
竹青将搜出来的包袱和银票呈到玉珠面前。
“娘娘,怕是那喜鹊知道娘娘在怀疑她了,所以偷偷打包好了这些东西,等着逃命呢。”
“除了银票,还有这些。”
她又递上被烧毁的信纸。
“这些纸张,是在她床下的炭盆里发现的,当时已经被烧毁了大半,应该是她提前烧掉的,奴婢想着或许有用,就一块儿拿了过来。”
信纸确实被烧毁了,上面的内容也没了,只留下了几个边角。
内容瞧不出,但玉珠却从这边角纸页上看出了什么。
皇宫里主子们用的东西可是十分有讲究的,特别是高位上的那一位,无论是衣食住行,还是用的文墨四宝,都是绝无仅有。
而这被镀了金箔的宣纸,展望整个上京皇城,也只有当今那位才能用。
轰隆隆——
窗外深夜春雷炸响天际,映亮了玉珠迷茫的面庞。
“他,怎么会是他呢。”
不应该。
绝对不应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