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被她提前锁了,外面的翠萍进不来,急得不行。
“小主,您没事吧小主?”
“小主?”
正要撞门的功夫,门被人从里打开,安良娣神态自若从里面出来,吩咐翠萍给自己重新梳妆打扮。
翠萍怯怯地看着她:“小主,您还好吗?”
安良娣温和笑着:“我自然是极好的,换了装,随我再去给太后请安。”
翠萍想说太后才动怒,这会儿怕是不想见人的,话到嘴边却不敢直言,只点点头:“是,奴婢知道了。”
……
“没闹?”玉珠侧躺在榻,由着竹青给她揉脚脖子。
竹青:“是呢娘娘,那安良娣回去后不仅没闹,这会儿重新更衣已经又去慈宁宫了。”
玉珠觉得很新奇。
新奇这样懂得隐忍的女人,上一世怎会默默无闻呢。
“太后怕是没见吧。”玉珠道。
竹青点头:“是呢,听说还没踏上慈宁宫的台阶,就被鸿雁拦住了。”
她声音压低了些,俯身凑到玉珠身侧。
“娘娘,您怎么知道,那日宫宴魏昭仪落水之事的幕后之人是她?”
玉珠换了个姿势,衣衫一落,露出白皙香肩与锁骨,春色宜人。
“不是本宫猜到是她,而是这个人,必须得有大权在手。”
“宫宴上那么多人,除了有特权在手,哪个嫔妃敢肆意走动,又敢设计一个接一个的圈套?”
竹青很惊讶:“娘娘的意思,那日安良娣设计的圈套不止一个?”这女人实在太胆大了。
玉珠挑眉看她。
“你忘了吗,本宫那礼盒,分明是放在最里角落的,怎地偏偏那么早被呈到陛下跟前?”
她啊,司马昭之心,太明显了。
竹青讶然,背心蓦地一凉:“没想到这安良娣如此的阴险,咱们可不能由着她肆意妄为。”
“急什么,后宫最忌讳的就是急于求成,且看着吧。”玉珠打了个哈欠,问起了另一件事,“对了,废井那边,可有消息了?”
“回娘娘,没有,自打那夜过去,便再没有人去过,还有娘娘那夜见过的宫人亦是没有任何踪迹,就好像……从没有这个人。”竹青声音越来越小。
回想那夜情景,玉珠总觉得古怪。
只是她向来懒得想事儿,想不通便不想耗神了:“本宫乏了,让外面的人别来惊扰,本宫要睡到明日日上三竿。等过了午后,春风十里,咱们放风筝去。”
竹青:“娘娘的意思是明日不去给太后请安了?”
玉珠撇嘴:“近日那安良娣定日日跑得勤,我可不想瞧见她那副小家子气样儿。”
玉珠的嫌弃劲儿逗笑了竹青,看起来娘娘真瞧不上眼那安小主。
不过安良娣虽小家子气,但这人却当真有几分阴险和本事。
竹青还想再提醒玉珠,必要的时候快刀斩乱麻。
玉珠却有自己的主意。
一把隐忍又锋利的刀,有些时候的确会伤了自己,但有些时候,却可以为你所用。
不急,不急。
慢慢来。
“记得提前让人准备好风筝,本宫要紫红色的,嗯,越大越好,越艳越好。”
……
紫红色的风筝飘荡在宫墙上时,赵熙元刚刚从太和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