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所长一行人来到厨房的时候,发现何雨柱正换好了衣服要往外走呢。
“诶,小何同志你这是?”
何雨柱不认识大领导,但他见过王所长。
“王所长,您来的正好。”
“这菜呢我都炒出来了,我得先回去了不然一会儿我师娘该着急了。”
“我都是根据之前的菜单做的,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王所长再见。”
何雨柱着急忙慌的走了,倒是留王所长和大领导面面相觑。
“你没跟他说今天是接待领导的吗?”
王所长无奈的说道:
“说了,这孩子不是我们收容所的。”
“之前就是他送杨老来的,这次听说是来替他师娘送东西的。”
“这老郭头今天不在,他刚好来顺道帮我们做了个饭。”
大领导看着何雨柱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内,他的眼里闪过了一丝不可思议。
他还以为,何雨柱应当会想方设法的在他跟前混个眼熟的。
毕竟他这么年轻,在领导跟前混个眼熟对他日后的前程也会有所帮助。
不过,也幸好何雨柱没有这种想法。
作为一个过过苦日子的人,他理解年轻人的这种想法但是他不支持。
他喜欢一步一个脚印,脚踏实地的年轻人。
如果刚刚何雨柱在他面前表现出了任何一丝这种想法,那么何雨柱这个人在他心里就会被彻底的打上了标签。
眼见大领导并没有责怪的意思,王所长心里松了一口气。
“都这么严肃干什么?我有那么吓人吗?”
“别愣着了,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咱们也尝尝,这个七级炊事员的手艺有没有水分。”
大领导都发话了,他们哪里还敢有什么意见。
纷纷动手将菜端到窗口上,吆喝别人来吃饭了。
“老郭头今天开窍了?今天这菜炒的这么香。”
“快快快,再给我来一勺豆腐。”
“不行,这每个人都是有定量的、你都给吃了别人吃什么?”
“今天这菜真香,真好吃!”
“我从来没吃过这么香的白菜豆腐…”
“哎呀妈呀,这素菜我咋还吃出肉味儿来了呢…”
食堂内一时热闹非凡,王所长和大领导一人端着一个饭盒在窗后吃饭。
听着众人说着今天的饭菜好吃,他们也迫不及待的开始尝了起来。
怕师娘担心,何雨柱从收容所出来便马不停蹄的回了师娘家。
果不其然,何雨柱老远便看到了师娘牵着雨水在四合院门口等他。
雨水眼力好,大老远的便冲他挥手。
“哥,你怎么才回来?”
“我跟邱姨还以为你找不到路了呢!”
何雨柱摸了摸她新扎的小辫子,开口解释道:
“收容所的炊事员有事儿不在,我临时帮他顶了个缺。”
“说来也奇怪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老有炊事员请假。”
“师父请了假、大师兄也请假,我那个师叔今天也没来。”
邱春霞带着他们俩回了家,关上门后小声的说道:
“你师父应当是陪你大师兄去医院了。”
“去医院?”何家兄妹诧异道。
何雨柱可记得,上辈子师父死的时候也算是寿终正寝。
而且,还是大师兄来通知他去参加师父葬礼的。
在他死之前,也并没听说过大师兄的消息。
邱春霞看着他们俩一脸紧张的样子,赶忙说道:
“不是他们俩病了,是你大师兄他爹。”
“你师父跟你大师兄他爹也算是颇有渊源。”
“所以在他刚生病的时候,说要将你大师兄托付给你师父照看、你师父才那么爽快的就答应了。”
原来如此!
他就说嘛,以师父的个性怎么会那么年轻就开始收徒呢!
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一层渊源。
何雨水仰着头,好奇的问道:
“邱姨,那个人得的是个什么病啊?”
“很严重吗?”
说到这个,邱春霞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听说是得了癌,前段时间已经在开始吐血了。”
“我估计,就这两天的事儿了。”
“人生无常,他以前人高马大的是个多健壮的人啊!”
“去年春节我们去看他的时候,他整个人躺在床上已经瘦的不成人样了。”
“他这样活着也是受罪,他自己也痛苦、他的家人看着他这样心里也不是滋味。”
何雨柱哑然,他没想到一直温和有礼的大师兄,背地里居然自己默默承受着这么大的压力和痛苦。
“师娘,那大师兄的娘呢?”
“我跟大师兄认识两年了,却从来没听他提起过家里人。”
他爹病的严重,他不提是不愿意想起伤心事这个可以理解。
但是,他似乎也从来没有提过关于他母亲的事。
大师兄今年不过二十岁,却已经跟着师父学艺六年。
也就是说,从十四岁开始大师兄便跟着师父学艺。
“他那个娘啊,不提也罢。”
“在他很小的时候,他娘说回家探亲。”
“她娘家在南方,这一南一北相距甚远。”
“她这一去就音讯全无,留下他们父子俩相依为命。”
“从前他爹身体好的时候,每年还都托人找一找。”
“后来生病了,自顾不暇哪儿还分得出精力去找。”
何雨水双手撑着脸,小小的脸已经皱成了一团。
“他妈妈真是太坏了,居然丢下他跟他爹。”
“哥哥,你可不能生病。”
“邱姨和李伯伯也不要。”
何雨柱和师娘相视一笑,无奈的捏了捏她的脸。
在那个混乱的年代,那个女人不一定是故意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