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夜晚的月亮总是比冬季的要圆、要亮,更让人感觉到没有冬季的那份寒冷和孤寂。
柔和的月光洒在张大丫身上,在她身上像是披了一层薄纱,隐隐灼灼、雾蒙蒙,徒添了一分神秘的色彩。
………
在一片灰蒙蒙的天地里,没有光、也没有风,
张大丫此时确心中焦急,像是一个无头苍蝇,为了跑出这个让她心里莫名恐惧的地方。
边跑边喊,即便是喉咙都嘶哑了,也没有人回应她。
她不知道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仿佛永远都走不去。
更像是被丢进水里的石子儿,被裹挟在这个灰蒙蒙没有尽头的世界。
在这里漫无目的走着寻找出路,也不知道找了多久,她有些累了,想停止了,想放弃。
但是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回荡“不能停,不能停,一定要找到出路,停了什么都完了,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所有为此殒命的人全都白费了”。
“对了,什么努力?什么茫然?想到这里心里一阵茫然”正当她努力想去弄清楚时,脑海一瞬间又将刚才的事情忘记,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又提前像是被赋万山重量的腿脚,继续在灰色的世界摸索的前行
像是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手上的指甲成百上千次的变长、磨断。
走到我的头发变长、灰白轮回了千百遍,但是心里一个声音一直在告诫自己,要离开这里,要找到出路……。
时间流逝像是一瞬间,又像是轮回好几次的沧海桑田。
像是为了打破这沉闷的一切。
……有人吗?有人吗?张大丫再次呼喊的声音打碎了这片让人惶恐的宁静,她知道没有人回应,这么长时间以来,也从来没有人回应。
也不知道因为没有尽头的跋涉让张大丫改变了策略,准备转个方向改变路线,这样心随行动改变方向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
这次准备向右边方向走,正往前走了不足十步的距离,骤然出现两个血红色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张大丫。
对突然出现一双突然的眼睛,本能的感觉到被一股巨大的危机笼罩全身。
张大丫想也没想拔腿就往后边跑去。
这片灰蒙蒙的世界除了张大丫的脚步声就是她喘着粗气的呼吸声,不知道的跑了多久,以为已经甩掉了那个让她毛骨悚立的东西。
虽然没有停下脚步,余光她往后瞟了一眼。
心下骇然,那躲在双血红色身后让她心里莫名害怕、让她有危机感的不知名的东西像是戏谑、嘲讽她的感觉。
那双闪着血红色光的眼睛紧紧的跟在她的身后,这个世界除了那个血红色的眼睛,灰蒙蒙一片,但是张大丫能感觉那双眼睛距离自己更近一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到的缘故,张大丫在看清后大叫了一声:哥哥,哥哥救我,哥哥救我!
…………
“哥哥,哥哥,救我”,张大丫惨白着一张脸,一下从草堆里坐了起来,额头冒着密密麻麻的汗,心脏出咚、咚、咚打鼓似的跳动,仿佛随时要从胸腔处跳出来。
环顾了周围环境,拍了拍胸脯:“原来是在做梦,吓死我了!"
经历这一场噩梦,张大丫也睡意全无,
长吁一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整理好情绪,张大丫看了看窗外,月亮已经不见了踪影。
夏日的夜晚总是比白天更短,但夜晚的清凉也抵不过白天的炎热。
穿好衣物,顺便又抱了一摞柴火往厨房走去。
张大丫要在谢张氏起床前就将早饭做好,否则惹得她心情不好,这一天又没得吃食,虽然现在山里有些成熟的野果子,但是那酸涩的野果子吃多了也胃痛。
将厨房门推开,用木棍将门抵着,免得厨房门被风吹着发出响动,打扰了张谢氏母子。
把前一晚上谢张氏拿出来今天做早食的米洗净里面的糠壳,将淘洗干净之后放进煮饭的锅子里。
将柴火点燃放进用泥土堆砌而成的灶里,一边往灶堂里面添加柴火,一边留意锅里面的情况。
听到锅里面发出咕咚、咕咚声音,已经有几年做饭经验的张大丫知道锅里已经烧开了。
把一个小木头丢进了灶堂后,来到还要踮着脚尖才能够的着的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