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清荷和世子殿下成亲之后,也未曾回门,这几日也应当回家看看。”
楚清荷的眸光闪了闪,才笑着开口:“父亲什么时候把女儿的嫁妆送来了,女儿就什么时候回门。”
楚望亭心头火起,但众目睽睽之下还是点了点头:“今日回家,我便让你母亲整理,到时候尽快给你送来。”
楚清荷却是能嗤了一声,看着潘氏:“我的母亲早就不在了,父亲莫不是要把她从阴曹地府叫上来?”
潘氏一听,脸都扭曲了。
楚望亭也皱了皱眉,才有些警告地开口:“清荷,潘氏是楚家的当家祖母,也是你的继母,你应当敬重她。”
楚清荷却是不以为然:“难道我说错了吗?”
沈京墨倒是见缝插针地安慰她:“你自是没有说错,是你父亲没有表达清楚。”
看着他俩这一副郎情惬意的模样,楚望亭心头火起,却又不得不强忍了下来:“是我口误。”
丢下这句话之后,他便也不再说话。
这个时候沈侯爷才站出来:“楚神医不要动气,墨儿他自小身体不好。被我们养的骄纵了一些,他对你这位岳父还是很敬重的。只是你一来就要让他休妻,他这才心里有气。”
沈侯爷的意思也很明显,楚清荷是沈京墨的妻子,沈京墨就给他作为岳丈的体面。
至于其他的……
你特么都来让我休妻了,那你跟我也没什么关系,还指望我给你好脸色?
楚望亭连沈京墨都不敢得罪,何况是沈侯爷?他只能连连拱手:“是我低估了世子殿下和清荷的感情。”
话已至此,也没有多说的必要了。
沈京墨也借口自己有些疲惫,让楚清荷推着他到一边去了。
楚清荷心里那叫一个百思不得其解,一到人少的地方,她立刻压低了声音询问:“你今天吃错药了?怎么帮着我怼那个渣爹?”
“渣爹?”沈京墨反应了一下才微微一笑,“他进门就想要拆散我的家庭,难不成还要我给他好脸色。”
“咱们不是本来就要和离的吗?”楚清荷小声嘀咕了一句。
沈京墨的眸色深了深。
哪来的本来?一直以来不都是楚清荷在自说自话,他可从来没有同意,就算真的同意了,那也一定是他当时脑子不清醒,做不得数。
不过楚清荷更好奇的还是嫁妆的事:“你怎么突然就提起嫁妆了?靖安侯府当时提亲的时候也的确是说了不需要嫁妆的呀!”
沈京墨轻声一叹:“靖安侯府这样说,那是因为让你嫁给当时的我,的确是愧对于你,因此靖安侯府要给个态度。但我们我爹和我娘也是真的没有想到你爹会那样不要脸,竟然就真的只给八箱破烂。”
在此之前,他们也不知道楚家这样不要脸,楚望亭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也这般无情无义。
沈京墨又侧头看着楚清荷:“那些嫁妆本就应当是属于你的,我这才帮你要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