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他垂眸看了眼自己骨折的大臂,“我现在好像没办法为你戴项链。”
“没关系。等会儿我自己戴。”
男护工为魏川凛擦拭身体,她去洗澡,对着镜子换上他送的“定情信物”,摸着脖子上的新项链,她对着镜子不自觉地傻笑,整个心就像泡在蜜罐里一样甜。
泡在蜜罐里,不止她一个,还有魏川凛。
他躺病床上,上半身动不了,但他的眼睛从她出现在视野里就一直黏着她,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
第二天一早,魏川凛还没醒,正在吃早饭的梅元瑾已经收到了他在花店订的花。
这束花跟昨天的不一样,是蓝紫色调,像极了莫奈的睡莲画色调,自由又张扬。
鲜花很神奇,像阳光一样,看一眼就能让人心情轻盈又美好。
她面露微笑,取下花束上卡片,认真看着卡片的字。
【瑾宝儿,早上好哇!我爱你。你知道你说你爱我,我是什么心情吗?小熊维尼看过吗?我就像掉进蜜罐里的小熊维尼,甜蜜又幸福。像火山爆发时沸腾的岩浆,炙热又滚烫。莎士比亚的《仲夏夜之梦》里说,爱情不是用眼睛看的,而是用心体会的,所以丘比特的眼睛总是蒙着。希望你的心里的丘特比能感受到我的爱。——凛】
下午两点,严昊拎了个果篮过来,看见梅元瑾在病房里画画也不意外。
“梅小姐。”严昊恭恭敬敬地喊道,“我来得不巧,打扰您画画了。”
她脸上露出微笑,“没有打扰。”
她放下画笔,站起来接过果篮,给他倒了杯茶,“你等会儿哦,喝点茶,吃点水果。”
她指了指茶几上的葡萄,“这都是洗过的。我去把魏川凛叫醒。”
“没事儿,让他睡吧,我在这儿等会儿。”严昊很清楚自家老板的起床气。
“他说等你来了,让我一定把他喊醒。”
她径直向病床走,轻声唤他,“魏川凛,你醒醒。”
或许是她声音过于温柔,又或许他睡得真熟,她叫第五遍他才悠悠转醒。
“严昊来了。”
眼前是温柔又惊艳的美人,还是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疼的人,魏川凛哪儿还有起床气?
他眉眼间都是吃饱睡足的惬意。
“嗯。你亲亲我。”
她依着他,低头亲了亲他,“你要跟他谈工作是吧?”
她拿起床头的水杯喂到他嘴边,“喝点水。”
等他喝完水,梅元瑾把床边的位置让出来,扭头对客厅里的人说:“严昊,你可以过来了。”
严昊抱着平板坐在病床旁,向魏川凛汇报了公司这几天的会议记录和各个项目的进度情况。谈了快两个小时才谈完工作的事儿。
“元瑾,你画画好了吗?”魏川凛看向画架后面的可人儿。
她从画架旁冒出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画好了,我在洗画笔。”
“我饿了,我想吃蟹黄豆腐羹,你能不能去给我买?”他眼神中带着渴求。
她没有犹豫就答应了,“好,我现在就去。”
魏川凛看着梅元瑾离开,关上了病房门,他眼神一下子就变了——
刚才还是温柔平静的病弱青年,此时变成了阴狠毒辣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