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州这种大城市,养一匹马的花销不便宜,但对魏川凛来说,这点钱只是洒洒水啦。
“你很想要养马吗?”
她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想养。”
轻松得到的东西,人总是容易不珍惜。
既然她很想要,他便不会轻易让她得到,趁此机会给她一些考验。
“那这样吧。”
他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膝盖,抿了抿唇。
“你跟着老师们好好学习,学到过年,我让老师们给你出卷子。”
“满分100分,你要是每张卷子能考到70分,算了,65分吧,我就送你一匹马,可不可以?”
丁盼弟对65分,没有任何概念,眼神略带忧愁,“如果考不到65分,怎么办?”
“那我不会送你马了。”
“没有惩罚吗?”
“没有。”
他对她没有任何期待和要求,只要她每天活着就行。
让她学习,只希望她具备独立在大城市生活的能力,但如果她学不会,他也会请人照顾她。
让她养宠物,纯粹就是为了让她有个伴儿。
丁盼弟想的是,考到65分,能有一匹马,考不到65分,也没有损失,这件事她好像也不亏。
“可以。”丁盼弟思索了片刻,对他不是很信任,伸出一个小拇指,“拉钩。”
魏川凛羽睫微微垂下,凝着她的纤长的小拇指,骤然扬起一抹浅笑,十分配合地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勾住她的小拇指。
两人上下摇动缠在一起的手,异口同声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谁变谁是猪八戒。”
“谁变谁是乌龟王八蛋。”
丁盼弟粲然一笑,眼睛弯成了一轮半月,粉粉的卧蚕像小蚕般吊在眼睛下方,漂亮又动人。
她笑起来嘴角尖尖的,刚刚好露出上下八颗牙。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配合她这种幼稚行径,此时看着她发自肺腑的笑容,他有些失了神。
她安静时,弱柳扶风,病怏怏的,毫无攻击力,看着就是任人欺负和拿捏的小兔子。
可她笑起来时,明媚娇憨,灵俏迷人,倒有几分像是没遭受过生活重锤的天之骄女。
她被命运捶得似乎并不轻吧?
他回过神来,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九点半了,把电视关掉,你要洗澡了。”
后来她洗了澡洗了头,他教会她使用吹风机候,就站在旁边看她自己把头发吹干,抹上护发精油,把头发梳直,绸缎般的发乌黑发亮。
“你真厉害!”他捻起来她一缕头发,“照你这聪明劲儿,这么学下去,开飞机那还不是迟早的事儿?”
丁盼弟被夸得不好意思,低垂着头羞涩地笑着,心里的小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这人说话真好听,她很爱听,最好能多听。
他对着大床抬了抬下巴,“过去,躺下,脱裤子。”
“哦。”丁盼弟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羞涩和紧张瞬间占据了心头。
两只小手抓了抓睡衣,小步小步向着大床挪去,脸蛋像是在烤火,热乎乎,红彤彤。
房间里没有收到,魏川凛挤了一泵洗手液,仔仔细细将手搓洗了两遍,看着自己修长如玉的手指,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儿……
出发点和目的都很正经,他表面上也是风平浪,但心里冒出了些压抑不住的不正经,像一枚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泛起的涟漪,并不明显,但也确实存在。
他缓步回到卧室,她在床上摆好姿势了。
两腿岔开,双手交叉放在肚脐眼儿,手指抠弄的小细节出卖了她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