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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游赏阴雨江南好风景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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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故乡水庄

童年时的水庄最令人回味,令人感慨,令人落泪。重回故乡水庄已是成年,相别十年,若度十年。归时,还是离别时的烟雨。她也为我的离去与归来落泪吧?水庄还是老样子,变化不大,依稀记得那青巷里有颗朱颜灵花树。不知它还在吗?长大了吗?现在还能结果吗?走在陌生又熟悉的街道上,撑红伞,凝望远山若黛翠,毛毛烟雨化纱雾,遮山尽露魅清。似西域异国的窈窕淑女,舞胡璇,歌天青,摇手鼓,神秘美艳,醉倒无我。

水庄溪河众多,气湿爽,蒸桑多。站在一条小溪旁,听雨打河哒声,听雨叶拍击声,听雨落屋檐声,听雨下青板声,听风声灌耳。似洪泄坝。思绪不由随风雨飘入极乐世界,飘向诗和远方,飘到岁月尽头。蹲下拂溪水,冰凉入手,浸透全身,洗涤灵魂。远处一竹船游来,不知是那一支吗?

游近船夫竟是亲人水伯。岁月仿佛忘记了他,他一点儿都没变,还是像以前那么慈善,温和,幽默……他邀我上船,送我回老家,路上与他追忆往昔,谈笑人生。岸边柳草繁盛,百家万象,各具特色,烟火十足,溪入长河,船支寥寥到众船齐发。今天的水庄很热闹,人们穿新服,食蔬肉,饮果酒,过庙会,看水戏。水伯笑言今日给庙节,请了戏班子,让水庄热闹一下。热闹一下也好,去旧杂,除病疾,养年寿。

水庄的底蕴,林海不假,娱乐泛多。名人伟事,浩如烟海,日夜尽欢,歌舞不断,节日繁多,趣味各异。藏书阁内,书海无边,本庄历史,诱人追味,千年岁月不过一页。望乐景,沉溺其中,忘了天机。回身时,已到岸,水伯唤我上岸,到他家一坐。我谢绝了。

路过瓦房木亭,走过大街小巷,依着记忆,走到家门口。从小寄居外婆家,十一岁时被生父母接走,当时天泣人泪,难忘外婆进门时最后回首一眸难忘烟雨水庄的最后一望……不过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他们也是无奈,现在我已放开释然。入故门,拜见亲,互问候,跪灵位,上兰香,三磕头,再三揖,久不起,泪洗面。

休息半日,慢行出门,开始游荡。夕阳斜照,百鸟啼哀,风吹淡凉。水庄有很多的桥,云仙桥,平安桥,陈家桥,富贵桥等,其中外婆桥令我破防。行至云仙桥上,听脚下涓涓流水,看黄昏百家灯火,闻凉风烟火味,觉阴阳乾坤瞬变。想起小时候吃完晚饭后,和同伴们疯跑,戏水,摘桑养蚕。远处传来几声坤叫和犬吠,那感觉仿佛回到儿童时期,无忧无虑,快快乐乐,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暮色已逝,黑夜君临。水庄的夜,是醉人的夜,是美丽的夜,是难忘的夜。小桥流水人家,青瓦石板白墙,星月乌云灯火,相辅相成。典雅文古,恬静悠闲,平凡安祥。禅音道韵,统统喷涌而出。此景难以言表,难以记录,难以忘却。像一位古稀老者,在寂静里,释放厚重与慈善;像一位江南柳女,在悠闲中,弥散生机与柔美。

天气多变,细雨突落。淋雨走过一座座小桥,步步接近外婆桥。我不断内视紫海,寻觅当时与外婆在一起的点点碎片,依稀稀少。外婆桥,由外婆发起,她及她的家人共建而成,还有一片荷花池。我停足于外婆桥,已泪目,她还像以前那么古朴,简单,空灵,苍老。我亲摸桥面,走上走下,来回踱步。我有数不清的事向她述说,数不尽的情向她流露,数不完的苦向她哭诉。

虽有不舍停留之意,但还是要离去,悄悄地离去,离去是为了再次逢遇,不带走一砖一瓦。一处无人的街道上,在路灯的照耀下,空阔原始。除细雨虫鸣声外,我的脚步声悠悠传远。依回忆,至小巷里,见树仍在,它已长大,隐有遮天之势,现在红青果子满树,我走近摩挲树皮与树叶,它是如此的青春有活力。我只摘了一红一青两果而去。红果有养颜保水美白抗氧化等奇效,青果有助消化,提神等功效,是水庄的特产与代表。

水庄的夜文化,夜娱乐,从唐朝开始,清朝鼎峰,现仍有回峰之势,走过几条小街,从暗巷走出,进入一个霓虹满目,喧闹不断,人来人往,精彩不断的大街上。随人流而动,四处观望,见以前所未见之物。最后脱离人群,从暗巷进入。

行至太元湖前,月光洁白,湖面上一片银光温目。它是水庄水路的交通枢纽之一,连通多处河道。现湖上两条小船点灯归来,船夫嘹亮的歌声在空阔的太元湖上回荡,一唱一和。远处江山如水墨画。我左视见石碑仍在,上面的字迹亦已模糊,但它仍就不知疲倦地诉述当年的辉煌。小路转湖,去向花池。路经多处小溪河道,它们在夜里失去了白天的清澈与古朴,变得神秘庄重,暗浊夏银。它们若暗青灵龙,吞月光,噬苍生,好似下一秒就要脱束缚,振身腾飞于九天之上,俯视大千世界,观人间百态。

至一处小荷花池前,荷花随风而动,在月光的帮衬下,尽显艳丽,香气痴醉,让我不经意想起周敦颐的《爱莲说》。外婆最爱荷花了,她字顺天,爱称彩荷居士。她的荷花比别处的都好。蹲身,手拂,仿佛抚摸着外婆那双手,是那般温暖与苍老。自外婆仙逝后,这一处荷花,一直由她家人照顾。荷花,外婆的荷花,开遍黄泉路。起身,回首来处,童年时的此事,外婆一定会提红灯笼出来寻我喊我回家,洗漱,上床睡觉,睡前总会有一个小故事。真想再来一次,那种感觉,可惜了,可惜,我只能一个人夜归啦。再回首荷花池,此时雾吞群山和花池。此时的它是那般的神秘美好。仿佛外婆的呼喊声从雾中传来,悠悠飘向远方。月光夜深,花静无言,山雾依旧……

鹧鸪天·夜赏荷花

山墨星海黛簇浊。冰晶泄玉半点缀。胭脂翡翠醉魂眠,风中歌舞雪花落。花凋零,落木挲。十里荷花醇香波。阴阳两隔种花人,荷花也想念外婆。

完,本人写(^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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