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老爷,这是?”
林捕头一身锦衣,带着一众捕快,指着那建高的法坛和道人,不解的询问道。
“哈哈哈,林捕头快坐,看茶。”谭老爷笑着,挥了挥手道:“请你来看一场好戏。”
家丁搬来一张太师椅,轻手轻脚的放下,林捕头坐下等着后续。
“这道人拿了钱不尽心办事,竟坑害老爷这种慈善人家。”
见状,柳师爷接话,摇头晃脑,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折扇,不满道。
“还有这样的荒唐事?本捕头这就捉拿妖道,还谭老爷一个公道。”
倏然起身,林捕头仗义执言道。
大手一掀衣摆,就要亲自上阵捉了这妖道。
谭老爷这才不急不慌的劝解道:“哎,林捕头莫急。等钱道人捉了张大胆再分说也不迟。”
“那要犯敢来谭府?”
“是啊,这贱民……”
谭老爷挥手打断柳师爷,笑呵呵道:“林捕头还是看戏吧。”
柳师爷将林捕头按到太师椅上,琢磨着老爷是要斩草除根啊。
刚才钱真人一脸惶恐,怕是有什么出乎意料的事,这应该引起了老爷的疑心,也就生起了杀心,等事了必将这道士一并下狱啊。
他眼珠子一转,想到那两个金锭,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弄到手。
谭老爷与那女人你侬我侬,林捕头不便打扰,品着茶,看着那道士东跳一下、西戳一下,很是乏味。
大晚上的从美娇娘床上爬起来,就是为了看跳大神。
心神疲惫呀!
不过,谭老爷这姘头倒是有几分姿色,天生魅色,怪不得嫌弃家花,为了野花搞得张大胆逃亡。
林捕头坐的端正,头正正方方的,眼睛却在眼眶中打转。
外人一看,必然被他所慑。
钱真人就是如此,一边做着法,一边偷偷看着谭老爷等人,心如死灰。
长枪在侧,又多了一众捕快,那林捕头听说也不是好相与的,三五个在榜的大盗都近不了他身。
恐怕今晚在劫难逃啊。
也许斗败了千鹤,谭老爷不会计较他前几次的失利。
石坚
石坚……
他不可能来!
绝无可能!
有了坚定的念头,钱真人吞下丹丸止住伤势,一步一步走向法坛,坐在最高处恢复法力。
就此一搏!
谭府外,千鹤道长推着一个小车在前,许仙拉了个板车气喘吁吁的在后,张大胆躺在上面。
谭府整个建筑宏伟,布局严谨。
口亭仓舍,左右对称,贴金彩、画,装饰细腻。
他们甫一露面,立马就有家丁从谭府侧门而入,步伐匆匆的跑向内院,在柳师爷耳旁低语。
柳师爷连连点头,让家丁退下,回到谭老爷身旁,轻声道:“那张大胆就在府外,多了两个人,一个道士,另一个不是留学生就是沙弥。”
“我去捉拿。”
“哎,不要急,看他们斗法。”谭老爷阻止了林捕头,饶有兴趣的道:“去告诉钱真人,他等的人到了。”
“是。”
柳师爷唤那小徒儿,让他转告钱真人。
法坛高过高宅大院,坐在法坛上的钱真人看向府外,他一眼就看到了三人。
钱真人左右巡视并未发现石坚的身影,陡然放松下来,冷哼道:“我们法力相当,你拿什么胜过我的高坛。”
“未必,许仙,开坛。”
撇下板车,许仙麻溜的推出小车,使劲转动着小车上的升降,法坛缓慢上升,千鹤道长一跃而上,抛下两只公鸡。
片刻功夫,许仙靠着蛮力愣是让钱真人目瞪口呆。
千鹤道长的法坛竟与他齐平,他连忙施法,念念有词。
千鹤道长也不甘示弱,催动法力。
只见,一阵妖风袭来,卷的符纸、符条上下翻飞。
谭老爷等人也遭了殃,满身的灰尘。
众人退至内堂,让家丁守在钱真人法坛,一众捕快挎着官刀去了府外。
双手一翻,钱真人怒目圆睁,手掐剑指,毫不留情的指向千鹤道长。
千鹤道长双手剑指翻飞至眉心,往下一指,悬挂的公鸡代其承受,轰然爆炸,满天鸡毛飞舞。
顺带蓄势反击,剑指攻向钱真人。
钱真人拿出八卦镜,射出一道绿光抵抗,又照向许仙。
蓦然一惊,许仙以驴打滚的姿势将将躲开,原地炸出了一个洞。
卧了个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