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桃红闻言,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死丫头怎么就油盐不进,难道真要她跪下来求她不成?
呸,做梦。
她马桃红跪天跪地跪长辈,岂能跪她一个死丫头。
“大伯母,还不走?”白苏看了看天色,不客气的赶人。
马桃红气急败坏,指着白苏鼻子刚准备破口大骂。
白玉荣便带着六个面庞严峻冷肃的官差,声势浩大冲进小院,鱼贯而入。
白玉荣面色有些惨白,想来这两日是没睡个安稳觉。
他在看到马桃红后立刻用眼神交流。
搞定没?
马桃红随即对着白玉荣挤眉弄眼,看上去像笑又像哭。
这死丫头不肯!你别指望她了!
白玉荣看不懂马桃红的眼神,看上去马桃红似乎在笑,以为白苏答应了。
信心满满的指了指白苏,看向官差时低声下气:“大人,她当时就在场,她是目击者。”
白苏差点看笑了,听到白玉荣的话忍俊不禁,这夫妻俩算是无效交流了一番。
六个官差立即大步流星走到白苏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听受害者父亲说就是你亲眼看到了赌场的打手动的手?”
为首的黑脸官差,对着白苏问话,声音很是威严。
白玉荣哀求的眼神也往白苏投过来,白苏直接无视掉。
她才不会帮,天王老子来了她也不帮。
她若心软真帮了,说她看见了,那白玉荣一家确实就有了人证。
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
到时候她可就成了赌场老板的靶子,必会引起赌场老板注意,记恨。
白玉荣在想屁吃。
想了个大概,白苏面上十分镇定,不卑不亢给黑脸官差行礼。
“大人,民女白苏,我并非目击者,没看见下手之人是谁就被一棍子打晕了,其实我也是受害者之一。”
白玉荣惨白的脸色更惨白了几分,嘴唇微张,满眼震惊的看看马桃红又看看白苏。
不是说搞定这死丫头了吗?这死丫头收了他家的好处还临时变卦了?
黑脸官差转头沉声问:“白玉荣,你都听到了?她说没看到。现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白玉荣被点到名字,回过神,指着白苏结结巴巴开口:“大…大人,她撒谎,她……”
白苏嗤笑一声,这是准备诬赖她了?
她这个好大伯还有没有脑子,是不是忘了前日她脖子上的棍痕?
她没时间跟他们掰扯,直接打断白玉荣的话,对着黑脸官差道,“大人,我有证据,我脖子上有伤痕,我真被人打晕了,什么都没看到。”
白苏说完,低着头指给黑脸官差看。
黑脸官差扫了一眼,跟在他身后的其余五个官差也凑上前查看。
果真见白苏脖子上有一道很明显的棍痕,根据他们常年的办案经验,确实是被人用棍棒敲击造成的。
证据摆在眼前。
他们愿意相信的当然是白苏,而不是口说无凭,还不在现场的白玉荣。
白苏看官差们已经有点信她的话了,只有黑脸官差还面露沉思,微微一笑,语气从容。
“大人,民女没有撒谎,我真不知道是谁下的手,我自己也是受害者,当然也想知道到底是谁打的我,可惜我无凭无据,告不了官,只能自认倒霉。”
黑脸官差微微皱眉,觉得白苏的话也不无道理,若她真目击了打手,没必要否认。
那么就是白玉荣在胡驺。
黑脸官差顿时转头看向白玉荣时,面色黑沉下来:“白玉荣,你好大的胆子!敢欺骗我等!”
白玉荣被这怒气冲冲的声音吓的面色一白,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旋即激动大喊:“大人,我没欺骗你们,是白苏说我儿得罪了赌场老板,才会被人下黑手的。”
想强行诬赖到她头上来了?
白苏翻了个白眼,白玉荣还真是没脑子,离了白永清啥也不是。
那天晚上这么多村民都在场,就算没人帮她说话,还有杜芳芳一家。
这种谎言一戳就破。
真不知道他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义?
此时闻讯而来村民早已将白苏家的小院围的里三层外三层。
探头探脑,议论纷纷,看到白玉荣,马桃红也在,就知道是永年被打残的事,谁都不肯放过第一手信息,一个个翘首以盼,都很好奇怎么又扯到白苏头上来了。
“你有没有说过此话?”黑脸官差不太信白玉荣的话,但依照惯例还是转头质问白苏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