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酥酥看着像个憋屈孩子似的朱宴,忍不住笑出声。
“你刚刚,是不是打了朱阐?”
她转移话题。
“没有!”
朱宴收敛情绪,没好气答她。
林酥酥意味深长的“哦……”了声,轻飘飘道,“这么恰好出现在这里,那你就是在跟踪我咯?”
朱宴一僵,没等他说什么,林酥酥又疑惑道,“你躲在我周围?”
朱宴僵意更甚,急急打断她准备出口的推断,嘲讽道,“本王不过是跟着朱阐来到此地,又恰巧看他不顺眼,便驭傀收拾了他一顿,别自作多情了!”
林酥酥阴恻恻盯着他,朱宴辩解的声音不自觉越来越弱,见此,林酥酥冷笑一声,凉飕飕道。
“还敢狡辩,你是不是想埋伏在本小姐周围,好伺机而动,打我个措手不及?”
朱宴,“……”
少女傲然抬高下颌,圆嘟嘟的脸上神情桀骜,“这样的主意,下辈子再打吧!”
她如此敌视,朱宴不知怎的,莫名难受起来,他彻底沉默下去,不再言语。
“明知我不会受伤,适才还冲出来救我!说吧,打得什么主意!”
林酥酥眯着眼睛凑近朱宴,继续追问。
朱宴不说话,她也不以为意,继续自顾自开口。
“你该不会想玩攻心计,欲叫本小姐倾心与你吧?”
轻飘飘的话听的朱宴心惊肉跳,他努力压抑住被戳破隐秘心思的羞耻感,耳根子火辣辣的烧。
两军对垒,向来只有他识破敌军计谋的份,人人都道他城府深沉,心思诡谲,为何林酥酥总是能轻易揭穿他心底最深幽的念头!
他在她眼里,就那么蠢吗?
林酥酥皮笑肉不笑的观察朱宴半响,眼见他故作镇静,却渐渐红了耳廓,不由冷哼一声。
不愧是亲兄弟!跟朱阐那个混账简直是一丘之貉!
林酥酥懒的再理他,自顾自到朱阐养伤的屋外向里张望了一眼。
朱阐脸色青白,闭目不动,竟是晕过去多时。
林酥酥啧啧两声,想着朱宴下手还挺重,不过她喜欢!
“小姐!……咦?这是怎么了?”
丹水带着一名老大夫气喘吁吁回到小院,见到遍地纸钱,先是一愣,后又大怒。
“这是哪里来的不要脸的东西,把纸钱洒在别人院子里!真晦气!可别叫老娘逮住!否则我非打断他的狗腿不可!”
“……呀,朱公子,你怎么过来了?”
丹水叉腰骂完,骤然看到朱宴,一时大窘,讪讪问了句。
朱宴淡漠的视线扫过丹水,寒意森森看向窗口露出上半身的朱阐,脸色阴沉。
丹水对他的冷淡习以为常,只吐吐舌头,带着老大夫进屋为朱阐诊治。
“这位公子胸口受到重击,受了内伤,老夫为他开几副药,养上个把月就好!”
大夫摸着胡子把完脉,开始写方子。
院门外丹水边扫纸钱边骂骂咧咧,显然是气得狠。
待大夫方子出来,丹水也打扫完,又任劳任怨领着大夫去抓药。
大夫临走前,皱着脸欲言又止半响,还是忍不住开口,“为了伤者考虑,老夫还是建议姑娘将他移到……通风的房间。”
面对大夫的暗示,林酥酥一脸受教地答应,随后一切照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