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名叫李明远,现任所在区的武装部部长。
来到武装部大院,李叔拉着柳辰的手上了二楼,来到办公室给他倒了一杯茶,说道:“小辰,你的个人档案还没到我这里,我听上面说,你还去轧钢厂了?怎么着,老子这个武装部装不下你这个大佛啊。还有以你的行政级别怎么也是个副厂长,怎么现在弄个保卫科科长职务?”
柳辰笑了笑说道:“李叔,瞧您说的,我再怎么样还不是你的侄子吗?主要是我这些年每日每夜的战斗,我也累了。再加上我身上受了伤,医生给我的建议是静养。其他职位还要处理日常琐事,批改文书,我还怎么静养啊,而且我嫌麻烦,所以我就选了这个职务。再说,您是武装部领导,轧钢厂的保卫科也在你们管辖范围内,您还能帮一帮我,如果在这里,那不就是以权谋私嘛,对您不好,嘿嘿。”
“臭小子,你还埋汰老子来了。行了,不说这个了。对了,你怎么想起来专业了,以你现在的军职,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甭给我说,受伤专业。部队里受伤的军官多着呢,也不差你一个。”李叔摆摆手,笑骂道。
“什么也不能瞒过您老的眼啊。我呢一是来找她,毕竟她是我在这世上知道的唯一亲人,再怎么说我母亲的事也不能怨她,这也是我父亲的意思;二是,找我的亲奶奶,这样我父亲你在我小的时候说过,当年他打听到我奶奶往四九城方向来了,这么多年不知道还是否在世,如果在世,我也能替我父亲尽孝;第三嘛,我在部队还挂着军衔,是个大校。所以我现在在这面也只是挂职,我的档案还在部队。这次转业回来也不过是养病,至于养多少时间,还是我说了算。”柳辰贼嘻嘻的一笑,小声对着李叔说。
“你小子。哈哈!”李叔手指点着他,哈哈大笑。“你奶奶的事,我听你父亲说过,一开始还是我在查。这些年我也查到一些,可以确定她就在四九城,具体在哪,还要再找。当时那个人已经死了,现在也断了。这几年我打听了,不过建国后,以前的档案都没有,而且当时登记混乱,现在找起来非常麻烦。我已经拜托一些战友他们留意了,一有消息,我就第一时间通知你。”
“中午在我这吃饭,吃完饭我带你去轧钢厂。轧钢厂的厂长是我堂哥,他还是你母亲当年的领导。你小子在那边不会受委屈了。”
“谢谢您,李叔。”柳辰心里一暖。
吃过饭,他们坐车来到轧钢厂,门卫大爷,给他们做了登记就放行了。不用通报,直接到了二楼厂长办公室。
敲了敲门,门内传出请进后,推门走了进去。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抬头看到来人,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大哥,你看谁来了?”李叔将柳辰拉到身边,对着李厂长说道。
“李伯伯,好久不见。”柳辰微笑道。
李厂长打量起面前这个人,思考片刻,突然想到一个人。“你是,小辰?你是小辰!”
“李伯伯。”
“小辰,真的是你!”李厂长快步走了过来,双手搭在柳辰的肩膀上下打量一遍,拍了拍他的肩膀,“长高了,也变帅了。长得像老柳,也像欣颖。不错,不错。小辰,怎么了?”哪知,他拍了两下柳辰,让他咳嗽不止。
李叔连忙轻轻拍拍他的后背,使他缓解,嘴里还不停的埋怨道:“大哥,小辰身上还受着伤,你这样拍,不是要他命嘛。”
柳辰摆摆手,用手帕擦了擦嘴,然后放入口袋,说道:“李叔,不碍事的,我还没有这么脆弱。”
只是微微一瞥,李厂长看到柳辰手那个已经泛红手帕的血渍,身子一顿,他知道柳辰这次伤的不轻。他也是军人,上过战场,后来转到地下工作,建国后,更是从事文职。这些年,年龄大了,也力不从心,手上的力气也小了不少。可想而知他受的伤有多重。暗自叹了一口气。
他们扶着柳辰坐下,问下这些年过了怎么样。柳辰将之前和李叔的话,又重新说了一遍。
“哈哈,好小子。你不知道你现在不在战场上了,可战场上还留着你的传说。你的柳阎王的名字都快达到小儿止哭地步了,听到你的大名都是可谓是闻风丧胆啊。”李厂长听到讲述哈哈大笑。
“这个我信。之前我战友跟说,和对方谈判。一开始,对方耀武扬威的。听说你的名字,立马乖的跟孙子似的,屁都不敢多放一个。”
“据说,战场那边听到你退役,他们连续庆祝三天三夜,他们三三两两抱头大哭。”
“李伯伯李叔,你们别听他们瞎吹,我哪有这么厉害,在这面说下去,我就成神仙了。”柳辰喝了一口茶,尴尬的笑了笑。这是他知道,在战地医院,他的战友过来看望他时候,将这事跟他说了一下,把他吓了一跳。虽然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夸张,但对方是在庆祝。
“你小子还跟我演上了。半岛战役这是真的吧,虽然我当时那里,上层可是传的沸沸扬扬的。你小子一个单挑一个营地,那个是几万人啊,硬生生给你杀了近万人。如果不是他们跑得快,恐怕要死的更多。十几架战机现在还在用这呢,这事没得跑吧。好家伙,当时差点把我吓死,我记得那时候你还没有多大吧?”李厂长笑骂道。
“十六岁,我去部队第三年。那也是我当时气不过,我一个大哥被他们炸死,连夜偷跑去的。但也没那么夸张,主要是当时后方部队支援及时,不然我也就交代在那了,。我不是也回来挨了一顿训,罚我写一千字的检讨才放过我。”
“你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你的处罚是彭帅亲自下的,如果让他知道你还埋怨他,少不了你一顿臭骂。”李叔笑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