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啥,晾又睡过头了,万分抱歉。
“姚家肯定赢了啊。”
程衍瞧着那遥遥领先的姚家龙舟,有些无奈的皱眉,早知道就跟冯宜了,逞什么能押卓家啊,三两银子没了。
三两啊,一顿酒钱就这样瞎了。
程衍扼腕几秒,瞧着桥上那汹涌的人潮,无聊的下去找程岐,谁知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丫头的身影了,心说刚才还在的,他一直用余光瞟着来着,难不成被人群给挤带走了?
还是先回国公府了?
“阿岫?”
他喊了两声,可惜那竞舟比赛正激烈,擂鼓喊叫震天响,他的声音在其中还不如屁声明显,原地转了转,切齿道:“这个中二智障!”
“宗玉少爷!”
桥上十数位家仆挤了下来,心急如焚道:“岐姑娘不见了!”
“我知道!”
程衍凌眉倒竖:“接着给我找那个死啊有!”
他骂完,利落的挤开面前的百姓,顺着往桥上走。
绥水畔屁大点儿地方,还能凭空丢了个大活人吗?
那水上的两艘龙舟已经划了三分之一,距离那琅桥还有两百米,程衍挤到那石桥栏杆前往琅桥那边看了看,也心焦如焚火。
这要是把程岐弄丢了,他也甭活了。
可也巧了,程衍就往琅桥看了这么一眼,正好看到顺着湿泥岸往琅桥那边跑的程岐,那的身影掩在月色下,不仔细根本注意不到。
程衍瞪眼,这人往那边跑什么啊?
去终点等着吗?
你个智障!
骂归骂,程衍只得下了拥挤的石桥,顺着人少的湿岸追过去。
程岐你个智障!
这江边那么冷,琅桥边人那么少,你长得又那么好!
夜黑风高!
你往哪儿跑!
…
“哪去了?”
程岐抛下身后的欢呼尖叫,顺着那绥水下游一路追去琅桥下,她神色严谨的盯着那仍是湍急的江水,重喘着停在原地。
因着职业习惯,程岐一直追着那新娘子的尸体跑到这边,因着琅桥太高,锡平的生活压力不,常有人顺桥投江,遂周遭没什么人。
她踩着旁边的石头看了看,这一览无边的江水虽波光粼粼,但一想到已经淹死无数人,黑镜般的样子还是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最重要的,哪里还有那新娘子的尸体了?
怎么回事,难不成沉了?
当日那迎亲队消失的就奇怪,今日这新娘子的尸体重现天日,正是破此案的线索啊,怎么就丢了呢!
这要是在现代,这般失误,她恨不得连抽自己一百零八个耳光。
让梁山好汉连着抽。
不过不说这些,程岐在原地气得跳脚,瞧着那绑了许多彩绸的琅桥,索性提裙踩着那石阶上去,只是一踩上去,她就打了个哆嗦。
虽然新时代的少先队员不应该迷信,但这桥的客官因素,再配上今夜的诡异气氛,确实能感觉到一股浓厚的怨气包身。
好冷啊。
程岐一路跑到那桥中央,距离水面足有十余米高,胆的都不敢往下看,转头石桥方向,那里火烛通明,和这里形成强烈对比。
两艘龙舟还远得很。
程岐趴在那稍矮些的栏杆处下望,四处寻找着那尸体,飘得好好的不可能沉下去,难不成被什么东西卡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