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青枣吓得头皮发麻!
忙一把冲过去,就将狗蛋拉住了,然后二话不说就抢过他手里的木盆。
狗蛋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了,反应过来之后哇哇大哭着,“你抢我东西干啥!哇啊啊啊!娘!娘啊~”
不远处捡柴火的狗蛋娘立马就冲了过来,见到自家的木盆被陶青枣举在手里。
一叉腰就开始输出,“你这小姑娘咋回事咋啊?咋连小娃娃的东西都抢呢?快还给我!”
说着就要去抢木盆。
陶青枣忙大叫着解释,“这东西有毒啊!剧毒!吃了必死的剧毒!”
吃了必死四个字一出来,狗蛋娘伸出去的手顿住了,不可置信的指着盆里的菇子。
“这有毒?你这小姑娘真是,为了抢东西啥都说得出口吃吧?我王大春吃了几十年的菇子,还从没见过什么白色的菇子有毒的!”
“就是就是!我以前只听说花里胡哨的蘑菇有毒,还没听过说白色的蘑菇也有毒呢!指定是她瞎编的!你尽管吃,怕啥!指定没毒!”边上一个马脸妇人大声附和,脸上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这时候翠花婶听到动静也来了,看到陶青枣被一群人围着,忙挤了进去。
“青枣啊 ,这是做啥呢?”
陶青枣忙快速的跟她解释了下来龙去脉。
翠花婶见旁边的人都在对陶青枣指指点点,嘴里还说着一些不大好听的话。
当即一个箭步,就把木盆夺过来,往狗蛋娘手里一塞。
“吃!你去吃!随便吃!我把丑话先说在前头,别回头吃死了怪我家青枣就行!不然我袁翠花的刀可不是吃素的!”
然后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呸了一声,把陶青枣拉出了人群的包围圈。
“婶子,盆里的那个菇子叫白鹅膏,有剧毒,吃了真的会死人的!”陶青枣有些着急,狗蛋儿那孩子还是阿萝的朋友呢,经常在一块玩泥巴的,万一狗蛋要是没了,阿萝指定会伤心。
翠花婶哼了一声,然后气呼呼的说,“管他们呢!你又不是他们的爹妈,说了自己听不进去怪谁啊!好心当做驴肝肺!”
陶青枣想想也是,该说的她都说了,听不进去那它也没办法了。
“婶子,你看,我刚刚找到了田头菇~煮鸡蛋汤可好喝了!晚上咱一起吃~”陶青枣见翠花婶还气鼓鼓的,生怕她把自己气出个好歹来,忙转移话题。
翠花婶当即就乐了,“行啊!正好你小月姐晌午捡了些地木耳,一起煮了吃!”
陶青枣也乐了,“地木耳啊?我爱吃!要吃有鱼就好了,蘑菇鱼汤才是最好喝的,这河里也不知道咋回事,咋没鱼呢?”
刚说完,她就想到好像有两天没去河边了。
忙跑回驴车那将布袋里的田头菇倒在盆里,交待正给驴哥理毛的弟弟看着。
然后一溜烟儿的跑到了小河边,此时,河边还有不少人在埋头捉着泥鳅,朱大力也在。
见到陶青枣来,忙打招呼,“青枣妹妹,你也来捉泥鳅吗?我已经捉了好几条了,你就别下来了,免得把衣裳弄脏。”说着还有些憨憨的摸了摸头,结果弄了一头的泥巴。
逗得陶青枣直乐,“大力哥,我是来看看河里有没有鱼的!”
“鱼?没有啊,我没看到有鱼。”朱大力看到她笑了,黝黑的脸都害羞的黑里透红了。
陶青枣闻言在河边四处张望了一圈,果然连个鱼的影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