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三人一齐哈哈大笑。乔之华笑了几声,牵动伤势,眉头连皱了几下。
杨婉妡忽然问道:“乔大哥,那位郭姑娘的容貌怎样?”
一提到未婚妻的容貌,乔之华立时兴奋起来,脚下也轻快了许多,得意洋洋的道:“当然是一等一的大美人,称得上是天上少有,地下无双……”说到此,看了一眼杨婉妡,又道:“算上弟妹,那便是地下一双了。兄弟,咱们两个好福气呀。”
张正笑道:“乔兄,咱二人承蒙错爱,十分侥幸,可不能辜负了人家,要加倍的珍惜爱护才好。”说话间,转眼看向杨婉妡,目光中蕴满情意。
杨婉妡本想取笑乔之华几句,但见到张正无限温柔的目光,一阵脸红心跳,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此处离太原只有几十里,三人说说笑笑,走走停停,终于在天黑前进了太原城南门。
乔之华身上有伤,长途奔波之下十分疲惫,说道:“咱们先找家客栈住下,休息一晚吧。”
张正道:“是否先到你岳父府上拜会一下,免得他们父女担心。”
乔之华道:“不行,我有些撑不住了,快、快找家客栈。”
张正见他脸色煞白,额头上渗出了一层冷汗,心想:“乔兄受了这么重的内伤,若不是遇上了我和妡妹,他一人到了岳父府上又有何用?”
三人寻到一家客栈,乔之华又服了一粒定血丹,闭目调息。
片刻之后,乔之华睁开双眼,张正问道:“乔兄,好些了吗?”
乔之华摇了摇头,说道:“不如服第一颗时有效,可能还是不大对症,或是我太劳累了,今夜好好休息,明天再说吧。”
第二日清晨,三人洗漱已毕,乔之华换了一身宝蓝色绸衫,满头的白发梳得整齐光亮,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脸上的皱纹比先前也少了许多,仿佛一夜间年轻了几岁。
杨婉妡笑道:“乔大哥,你们崂山派的功夫好神奇呀,一夜之间不仅伤好了,还更年轻了。”
乔之华苦笑道:“哪里是伤好了,整理妆容,拜见岳父大人而已。”
三人用罢早饭,结账之后,起身赶奔郭府。一路上,乔之华反复叮嘱:“此番到我岳父府上,一切看我眼色行事,若是一定要动手,也是我先上,我不行了再请兄弟和弟妹出手。”
张、杨二人知道他想在岳父和未婚妻面前表现一下,心里暗暗好笑,全都点头称是。
来到郭府门前,几名家人正在伸长了脖子往院里观看,似乎里面正发生什么事情。
乔之华咳嗽了一声,几个家人一回头,有人认得乔之华,喜道:“哎呀,姑爷回来了。”
一人飞跑着进去禀报,其他人躬身请乔之华等人进门,一人道:“姑爷,您来的正是时候,北城李家的四位公子又带人吵闹来了。”
乔之华一边往里走,口中道:“无赖之徒,我饶不了他们。”
本宅的主人郭天翼领着女儿郭采莹在客厅里跟李家的人见面。李家的四个儿子质问何时医好小五?何时能有冰蟾?郭天翼道:“崂山派乔先生曾说这两件事着落在他的身上,当时各位均无异议,现在乔先生不在,各位却来问询,叫老夫如何作答?”
李家大儿子李崇英冷笑道:“你倒推得干净,乔先生十年八年不回来,我们就等十年八年不成?”
二子李崇雄道:“乔先生请来的医生,不是乱开方子,就是连连摇头。他若有真本事,早就把小五治好看了,还用等到今日。”
三子李崇豪道:“不管着落在谁身上,须得有个期限,敷衍了事,蓄意拖延,那可不行。”
四子李崇杰道:“对,不能无限期拖延,再给你们十天时间,到期再无结果,我们就不客气了。”
与李家四子一同前来的三人,一个是人送外号“八臂苍猿”的刘贺;一位是外家功高手薛三霸,还有一位是神剑门的岳凌霄。
刘贺尖声尖气的道:“十天时间不算短了,若还捉不到冰蟾,医不好小五,嘿嘿,我倒有个计较,包你们两家都能满意。”
郭天翼半信半疑,道:“有什么计较?还请刘兄赐教。”
刘贺往椅背上一靠,大喇喇的道:“你就别在家里躲清闲了,火眼冰蟾又不会自己跳进门来,去药王山搭个窝棚住下,什么时候捉到了冰蟾,什么时候下山。郭姑娘可以搬到李府去住,女孩家心细,照顾病人最好不过,旁人知道了也会赞她代父赎罪,很有孝心。这是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你们两家觉得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