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摇摇头,“有是有,不过小杨啊,你还年轻不应该这么严格要求自己,将自己当成一板一眼的教科书。你和小顾刚结婚,他又是这么个情况,你舍得离开?”
木杨小脸白得有些透明,她的眸子这才黯淡下来,多了丝人情味,“他已经递交了离婚申请。”
院长一怔,探究地看了木杨半天,语重心长地说:“孩子啊,许多事情要跟小顾好好解释清楚,实在不行叔跟你去向他解释。在生命面前,还要讲个法情呢。还是说你看着小顾伤得太严重,有了别的心思?”他跟木杨的外公有些交情,平日里对木杨也多加照顾,几乎将其当成了自己的外孙女,说的话有些重,可还是希望他们能多考虑下,不要急着分开。
“你们太年轻了,经不住事。有时候忍一忍等心里的气过去了,就知道后悔了,你们不妨再多想想?这一去可是五年呐!”
“院长叔叔,固执的一方不是我。他既然想离婚还迫不及待地提交了报告,我也不好拿捏着不签。您就帮我报上名吧,或许等我们冷静下来,还有继续的可能。”
院长叹口气,打开抽屉拿出一张表格来,“算了,情啊缘分啊,真不是我们这些老家伙能够左右的。你在这里填吧,下午我就让人拿去审核下。估计年前就要动身去Y国了,你也得好好准备下,那里天气湿冷,比不得咱这里。”
木杨一一点头应下,一笔一划地填着表格。
当一件事决定下来,剩下的便是等待,她实在没心情继续坐诊,索性先开着车回到家属楼,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装箱一趟趟地搬入车里。
“嫂子这是搬家吗?”白素兰穿着白色收腰呢子,脚上是黑色长筒靴,头发微微烫了些扎成马尾,显得清丽极了。她轻笑着问道,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