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是自杀,是男人手下动手杀了她,在她的目光下,男人笑的放肆,笑的眼泪都在眼角挂着,她太稚嫩了,根本藏不住自己眼中的杀意。
“就是这种眼神,恨我吧!你也做不了什么”
男人一脚将她踢进墙角,用穿着皮鞋的脚死死的踩在了她的小腹,皮鞋的反光面让她看清了自己的模样。
“阴沟里的老鼠还妄想阳光的照耀。”
这话一直印刻在她脑子里挥之不去,如同无法散去的阴霾一般。
从那以后她就频繁的更像货物般被男人拿来交易,她乖顺的顺从男人,讨好他,在无数次发誓自己只是鬼迷心窍后,男人重新信任起了她。
她讨回了部分自由,也能重新去了,但是报道的时间早已过去了。
她待在男人身边太久了,学习了太长时间。
学会看他的手段,有时男人也会双眼放空的看着她,她知道,因为她比他的众多子女还要像他。
温柔刀,也是要人命的。
她还是变成了自己最不喜欢的那个模样,但是她开始能拿到部分东西了。
年龄大了的男人沉迷于酒色,酒色掏空了他的身子,他生病了,她衣不解带的照顾在前,比一众子女做的都好。
他那双精明的眼睛终于像是被阴霾盖住的玻璃球,灰蒙蒙的不再亲手处理一些事物,而是放给她来。
男人的子女中最小的那个与她年岁相当,她经常顶替她去大学上课,感受到了与她擦肩而过的大学魅力。
也再次感受到了,那些曾经失之交臂的温暖。
但她还是很难正常的再去和人交流了。
但是男人当年的话如同跗骨之蛆一般,她始终忘不掉。
她把自己打磨的越来越像一把生锈的刀,看着钝,钝刀子刀刀要人命,钝刀子割的才疼。
男人在她的照顾下再也没有从病床上起来过,被病痛与毒侵蚀的男人曾经暴躁易怒的脾气也被磨得什么都不剩了,他的子女在期望他死,想要他留下的遗产,他的属下忠心的也不剩几个了。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老了。
他不再相信任何人,不见任何人,只相信一直照顾他的自己。
带着讨好笑容的男人在她看来和当年的那群女人没有半分差别。
在没人在意的一天下午阳光正好,她捧着少见的小雏菊扎成的花束走进男人的病房,将花束挡住了照在男人房间的一缕阳光,她在男人愤怒不可置信的目光下拔掉了他的氧气管。
那天与她走的那天日期一样,只是已经过去了十五年而已。
她演了一场戏,但其实她根本多此一举,因为他们只在乎男人留下的巨额遗产。
她看着争夺财产时不妨大大对自己手足兄弟大大出手的男人的子女们笑出了声,他们自相残杀自然就不需要她动手了。
观察间,她发现一个令她好笑的事情,男人最疼爱的那个小女儿似乎喜欢上自己了。
那个被全家下意识保护的单纯小女孩。
她无法接受自己父亲离去的事实,埋在自己怀里哭,她在安抚她时心里却想着如何利用她重新回到大学生活之中,以及如何败掉男人的遗产。
男人说的从来都没有错。
她不仅要男人死,她要他断子绝孙。
单纯的小姑娘总归是玩不过她这个与男人几乎一模一样的人,糊里糊涂的帮她换了个名字。
林月皎,就像林女士曾经希望的那样。
她不喜欢现在的自己,所以她从未去见过林女士,希望林女士不会生气。
她回到校园里利用那个小姑娘的手败了男人的企业,将她的手足兄弟送进了精神病院局子里。
死的死病的病,男人的子嗣只剩这个小姑娘了。
但小姑娘几乎没有坏心思,她心软了,她没有对她下手,像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一样过着大学的生活。
让温暖的环境和平静再一次治愈伤痕累累的自己,突然一下失去所有束缚她的性格也在改变。
她以为一切就这样结束了,不会再有任何变动了。
如果她没有被人抓走的话。
抓走她的是男人唯一还幸存于世上的忠心手下,手下身后走出了那个她以为的单纯小姑娘。
那张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上出现了她不曾见过的神情,她放肆的笑出了声,笑的肚子都痛了,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手下已经年迈,单枪匹马怎么可能调查出了是她动的手。
是她小瞧她了。
不,是他们都小瞧了这个看起来一身宠爱的姑娘,男人的子女怎么可能有单纯的呢。
是她蠢,忘了男人的教导。
她不该心软的。
闭上那双漂亮的眼睛,遮住了她能看到那个姑娘的最后渠道。
如果她睁眼或许能看见那个姑娘红肿的双眼与正在掉落的眼泪。
她感觉到了年迈的手下用枪指着她的脑袋,她解开了自己被尼龙绳绑在身后的双手,怕死的人第一次勇敢,将自己的手附在了扳机上。
她对他说
“杀了我吧,连同我那不堪回首的过去。”
这样她就只是女人的林月皎,而不是那个一身脏污的玩物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