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去看过钟思,但还是不停的尴尬的蠕动扭曲的林月皎决定还是盘腿修炼,静心养性。
个屁。
她成功的失眠了一晚上,整整一晚上,眼睛瞪得像放哨的一样,一闭上脑子里就像放电影一样不停回放,让她无地自容。
脑子主打的一个不想让她睡觉。
呃啊啊啊,做好人好难啊。
爬起来的时候林月皎特意看了一眼自己,不错,大熊猫牌的林月皎,限定款。
受不了了!到底有没有人性!
林月皎怨气重到今天的羽蛇不敢和她贴贴,钟思看见后也吓得不轻,想要关心一下自家师姐,但被师姐带着浓重黑眼圈的眼睛一看,嘴里的话就被堵了回去。
低气压今天一直环绕着林月皎,钟思欲言又止,但又不敢吭声,一直到了下午修炼的时候,林月皎的怨气到达了顶峰。
今天的温茗不在,钟思借着手没好的借口跑了,练武场今天依旧只有她自己。
哦,不对,还有被她吓得装死的羽蛇。
钟思单纯的以为自家师姐这种状态只会持续一天,没想到,连续一周林月皎都带着极重的怨气在游荡似得上课,加上那对浓重的黑眼圈,来上课的教习都以为林月皎被夺舍了,纷纷试探。
甚至连连法器都用上了,林月皎也以为自己只会在乎一天,第二天她该怎么睡怎么睡,结果连着一周都是这个鬼样子,羽蛇都不敢贴贴了。
再加上教习和同门,啊对,最重要的是她师妹那个见了鬼的眼神,本来没睡好就烦,现在更烦了。
羽蛇作为离得第一近的蛇,被折磨了一周后,终于明白了林月皎平常说的精神休息不是开玩笑的,她真的需要精神休息。
再这样下去它和林月皎都要噶了。
羽蛇在自己的大脑里死命的寻找着怎么把自己主子催眠然后不会伤害到她的方法,绞尽脑汁想了半天都没想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主人健康的发癫,折磨自己也折磨别人。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眼看着林月皎把自己整的快噶了,教习和同门着急的一个劲的询问,都得到了林月皎机械性的摇头和一句十分虚的我没事。
最后还是钟思反应过来去找药灵峰要了一瓶使人入眠的药放倒了林月皎,才阻止了林月皎接着霍霍人。
不知道是因为药效太好,还是因为一直没休息,林月皎躺在床上一觉睡了三天,再睁眼时神清气爽感觉自己可以揍死八百个壮汉。
推开自己房间的门,头一次呼吸起了新鲜的空气,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升华了。
就是钟思的状态好像不太好,在看见她整个人都精神了之后竟然长叹了一口气,像是去除了什么脏东西。
林月皎睡好了精神舒服了,走在去凝灵亭的路上看什么都好看,奇怪的看着跟前几天自己状态几乎有些相似的钟思。
她不会也没办睡好吧?
她就说不止她一个修真的睡觉吧!
踏进凝灵亭自己那个教室的时候吧,林月皎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绿的发光的眼睛的注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吓得差点把腰间的鞭子抽出来准备打架了。
“林小友今天状态似乎不错。”
王教习笑眯眯的扫了一眼她,语气平和却让林月皎听出了一种你小子终于好了我要宰了你的美。
偷偷摩挲了两下胳膊,抖掉身上的鸡皮疙瘩,奇怪着王教习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叫什么,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在众人的注视下点了点脑袋。
“那就太好了。”
我怎么有一种我是过年要宰杀的动物的美?
王教习没有再过问,继续上课,但是林月皎感受到了来自众人的怨气,源头似乎还是她。
余光扫向趴着的钟思,看见钟思仿佛被人吸干了精气的模样,林月皎思索了一下弯下腰附在钟思耳旁询问。
“你们怎么了?”
钟思没说话,只是盯着她,幽怨的眼神和她前两天有的一拼。
林月皎愣了一下,回忆了一下自己这大概三十天之前干了什么,然后同门和教习还有钟思的反应,还有对她做的事情,越回忆嘴唇抿的越紧。
然后尴尬的又想钻进地洞里去了。
羽蛇见状连忙转移林月皎的注意力,它真的不是很想在经历一个月然后又一个月的可怕循环了。
林月皎本来都要钻进地下去了,在羽蛇坚持不懈的用它的脑袋撞击着自己的手腕后,讪讪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尖,赶紧收起了情绪,转移注意力。
这回可不能再曲解羽蛇的意思了,再曲解羽蛇估计要开口讲人话骂她了。
顶着这个怨气极重的诡异氛围林月皎结束了这痛苦的半天,钟思的手在她发癫的这三十天里早就涂抹温茗给的药搞好了。
啊,说起来,温茗去哪了。
她这个便宜师父竟然没有被她发癫折磨吗?
撇了一眼已经将温茗教的招式练的几乎已经成型在自己精进的钟思。
叹了一口气,人比人气死人哎。
钟思练完跟林月皎说了一声就离开了,但是刀没收回去,林月皎看着钟思扛着跟她自己差不多高的刀走在路上的背影,总觉得自己如果再发癫,她这位师妹可能要自己动手清理师门了。
暂时不是很想被自己这位师妹清理掉的林月皎收回了视线。
控制着手中的银鞭变换回了那副红伞的模样。
啊——真的是太熟悉了。
她可太想练一次雨打飞花了,最近练鞭子练的她人都有点麻木了。
将剑抽出握在手上的时候林月皎总有一种热泪盈眶的冲动,呜呜呜她的剑,她可太想它了,最近练鞭子练的她腰快扭断了。
林月皎太过兴奋,可能是已经习惯了被钟思注意的视线,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师妹在离开后又折回了,藏在林间。
钟思走在路上一直担心自己的师姐在想过来大家的反应后然后又成了那副模样,担心在心中纠缠,最终还是折返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