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思沉默着任由林月皎动作,在林月皎恶狠狠地眼神之下缩小了身形,身形缩小以后情绪似乎也很难受自己掌控的钟思双眼泪汪汪的被自家师姐用她刚刚的衣服裹了起来。
林月皎站起身推开了自己这个房间的窗户,昨天走过一遍的路在太阳的照射下变得有些陌生,等待身后钟思换衣的时间,拼凑着现在有的线索。
钟思身上的符号明显不是小时候刻上去的,就算是有灵力的加持,钟思修炼这么多年也该会有一些磨淡,如果不是所布下之人的灵力太过高深的话。
可是会有这种修炼水准的人为什么会做这些东西。
“你藏匿起来之后,为什么又会被镌刻上这样的符号。”
钟思带着有些沙哑的声音开口“我被抓到了。”
林月皎皱起眉头,回头看向钟思“当时你们北辰国在经历你娘路如那件事后还有修士的存在吗?”
“不是北辰国的人,是昭夏的人。”
身体顿了一下,林月皎感觉有什么死去的玩意开始攻击自己了,哦,原来是剧情啊,这都能让它串起来,是厉害的。
不知道自家师姐正在吐槽天道的钟思,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之中。
“昭夏找不到我的尸骨,觉得我还活着,用都城百姓的命威胁我,一天杀十人,他们在与我赌。他们不在乎百姓的性命,只在乎能再拿一些城池。”
林月皎抬起手,停止了钟思想要接着讲下去的嘴。
按照钟思这个说法,江逸。林月皎拿起另外一杯钟思给她倒得茶水,摩挲着杯壁,脑中飞速运转,计算着时间是否对得上。
江逸当时在干什么不得而知,但是肯定是进了玄道宗的。
天道,你不行啊。
“你被抓住之后,他们只对你镌刻了这个吗?”
林月皎思索片刻后继续询问。
“我不记得了,镌刻完之后我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并不清楚,再醒来之后掉进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得到了这个。”
钟思用手指着自己缩小后的身体,告诉林月皎自己得到的就是体型改变的技能,随后又低着脑袋看着自己的双手,右手虎口处的茧子要更厚一些,那是被剑磨出来的。
“为了逃命,我的剑也融掉了。”
“他们找不到我,也认不出来,我早该想到的,他们不会放弃的。”
钟思眼中染上痛苦,脑中全是林月皎手中拿着的那个小瓶子,其中每一个被炼化的灵魂仿佛都在质问自己为什么逃跑,为什么要换形象回来。
“或许,我该死在那里,随愿,就不会有这么多人死了。”
林月皎一巴掌扇了过去,不重却扇的钟思一愣,呆呆傻傻的看着林月皎扇完自己垂下去的手,垂下眸子没有解释自己扇过去的原因。
作为钟家的儿女就必须救这群人?
脑中李大根叙述的东西和自己亲眼见证到的东西在眼前和万花筒一样反复播放,他们前仆后继的救下来的就是这群东西,钟思甚至还在后悔。
心中的寒冷已经蔓延到了四肢,摁下情绪之后好好的思索起来钟思的话,眉头紧皱,不对,那钟思是怎么活下来的?
“谁救你出来的?”
钟思苦涩的笑了一下“师姐,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救下我的,是龙脉。”
一句话给林月皎干沉默了,叹息一声用手拍了拍钟思的肩膀,被林月皎拍的一愣的钟思,有些呆愣的开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救下我,它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越说钟思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声音逐渐变小。
“...像是父亲。”
林月皎看着不知所措想要向自己求证是她的错觉的钟思,撇开视线,心中的纠结在此刻到达了顶峰。
“师姐!你知道什么,对不对。”
明明是问句,钟思却着急的喊了出来,问句变成了陈述句,林月皎低下脑袋看向自己手中的茶盏,开口问了一句答非所问的问题。
“北辰国的皇帝,换了多少了?”
钟思眼中染上急躁,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着林月皎的问题“从我逃走,可能有,四代了。”
那就是,最开始下达这个命令的皇帝已经噶了是吧?
林月皎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了如果对面之人不是自己,她可能就已经扑上来用刀威胁她的钟思,抿住了自己的唇,犹豫了片刻还是张开了。
“你可能已经猜到了,你们钟家可能才是正统的那家传承,救下你的龙脉,是你父亲的。”
“不..不可能!师姐!你骗我对不对!你骗我!”
钟思看着林月皎沉默的表情,整个人又陷入了当初知道林月皎见过自己父亲时的状态。
“你肯定,是骗我的。”
这一次没有躲开林月皎摸上她脑袋的手掌。
可是,师姐在真相上,从不骗人。
天色渐晚
王斯羽敲门的声音传进耳朵,林月皎陪着钟思安静了许久,钟思没有任何表现,只是安安静静的坐着。
“林师姐,你们回来了吗?”
林月皎看了一眼,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的钟思,抬眸回了一句。
“就来。”
“好的师姐。”
侧耳仔细听听到了王斯羽离去的脚步声,钟思已经将双手放下了,这次双眼没有发红,也没有任何的情绪表达。
“师姐,走吧。”
钟思就像突然长大了一样,连声音都没有哽咽,只是音色逐渐向着体型恢复的时候靠近了一些。
林月皎看着钟思拿出了自己的大刀,身躯变大了一些,将刀背在了身上,靠近林月皎时还是抓住了林月皎的袖子。
轻叹一声,林月皎还是任由钟思去了。
能怎么办呢。
“吱呀——”
江逸随着声音的来源看向门口,入眼不是为首的林月皎,而是背着自己的刀似乎长高了一些的钟思,面容似乎也变得有些硬朗起来,身上带着只有上过沙场之人会带着的气息,钱时的那句